如今赫舍里氏有孕,几个太医私下里碰了碰头,只当是赫舍里氏为了保住她中宫地位,这才在身子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在当时还是庶妃的惠妃产下皇长子胤禔后,勉强有孕,希望能生下嫡子。
这事其实说起来可大可小,但是几位太医考虑到赫舍里氏的家世地位,几个人都无一例外的闭嘴了,当做没有此事,只是更加小心的照料着皇后的胎儿。
只是说起来有些奇怪,自打赫舍里怀孕以后,原本有些孱弱的身子却爽利了不少,让康熙爷对几位太医也是一赏再赏,可是当初康熙爷有多么大方的赏赐,那么现在就有多么的悲伤,所以弄得黑牢里的众多牢头不分昼夜的审问着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太医大人们。
当最后的审讯结果出来后,宫中粘杆处的探子也查明白了赫舍里氏难产而亡的真相,在看到那一份份折子后,康熙爷直接晕厥了过去。
赫舍里氏寝殿内,多种摆件多蕴含着对女子身体不好的东西,而赫舍里氏最喜欢的瓜瓞绵绵的暖阁帷幔上,更是被人染上了红花的汁液,只是因为用的都是前朝的手段,再加上男女大防,这才瞒过了见过识广的太医们。
另外,粘杆处的暗探更是在后殿后头的小厨房里找到了,还没有使用过的银丝炭,发现其中藏着前朝的秘药,正是对女子有孕有所助力,但是却去母留子的副作用那种。
康熙爷醒过来后,直接很快的下达了处理结果,太医院的院判和其他几位太医因为照顾赫舍里氏不利,被康熙爷爱屋及乌的统统送去下头给赫舍里氏继续服务了,内务府也被康熙爷彻底的清洗了几次,更是将坤宁宫内所有的宫女、太监统统杖毙,只为了替自家的妻子出上一口恶气。
这倒不是康熙爷残暴,而是根据粘杆处的回报,这些宫女、太监中,少数人是各宫送过来的探子,但是这些人都是经过几次辗转安排过来的,其主子到底是谁,康熙爷也查不出来,所以本着有杀错,无放过的原则,坤宁宫上下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内务府里的很多家族也跟着吃了锅烙,当然也有侥幸逃出的,其中就包括德妃娘娘的娘家吴家。
自打坤宁宫染血,这件事也就彻底的被封存了起来,张保和大嬷嬷之所以能知道,那还是因为大嬷嬷原本就是宫里头的老人,而张保则是四爷身边的密探头子,不然这事若是闹大了,怕是会引来各种各样的猜忌,毕竟当年从中渔翁得利的人,便有德妃娘娘一个。
如果再次翻查,再有有心人的添油加醋,难保不会连累到四爷和宫中的德妃,也正是因为如此,张保才会在看到东西后,整个人都吓懵逼了,慌慌张张的将赵德柱推了出去,还嘱咐他不得出去瞎说。
张保惊慌失措的想着,而赵德柱就真是懵头懵脑的回了西小院,刚一进门就正好撞见了大嬷嬷。
“这今个儿是怎么了,一向最稳重的大嬷嬷您怎么也是这个样子呢!”赵德柱嘴上没有个把门的开了口,扶住了差点跌倒的大嬷嬷。
大嬷嬷一把就捂住了还在吵吵嚷嚷的赵德柱,拉着赵德柱往回廊的镂空墙里躲去。
赵德柱身强力壮的,自然不可能是大嬷嬷一个人制得住的,但是赵德柱觉得大嬷嬷的举动有些奇怪,再一想这些日子院子里出的事情,还是很顺从的跟着大嬷嬷往隐蔽的地方走去了。
扶手回廊的白墙上有一扇镂空的菱形花窗,大嬷嬷就这样鬼鬼祟祟的趴在窗子上,左右打量了好一会儿工夫,这才有些怕怕的打量着外头,轻声问起赵德柱张保的反应。
赵德柱先是一愣,随即就露出了一抹随意的笑容,“还说呢,那张保也是个没胆子的,瞧着那东西好像见了鬼似的,这不直接将咱推了出来,这还没等跟主子回禀呢,又被您老拽了过来,这算个什么事阿!”
“你是说张保吓到了?”大嬷嬷反应有些奇怪的问道。
赵德柱挠了挠头,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对大嬷嬷话的肯定。
大嬷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脸上紧张的苹果肌都有些发抖,双手如钳子般抓住了赵德柱的胳膊,声音低沉而有力的说道:“这事太过严重,主子又是个没有心机的,你该知道怎么回话的!”
“主子问话,咱总不能撒谎阿!”赵德柱自小就被卖到了宫里头,从最底层爬起来,明白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更明白奴才最要紧就是忠心,可是如今大嬷嬷交代的事情,似乎和他一直以来的信念有些不同,不自觉的反对道。
大嬷嬷眉头微蹙,“你也该知道咱们主子的心性,我也不是让你撒谎骗主子,只是你回话的时候该知道怎么选择,而且身为奴才,自然是该为了主子打算,我定然不会害自己,张保也不会违背四爷的命令做事,你明白了么!”
赵德柱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你是说如果我将这事原封不动的告诉主子,可能会给主子引来灾祸?”
“确实如此!”大嬷嬷瞧着外头已经有人往这头过来了,忙说了句话,便顺着另外一头的出口溜到了后院,将还在发傻的赵德柱留在了原地。(未完待续)
ps:ps:绾心表示绾心又一次的食言了,但是这绝对不能怨绾心的说,刚到了下班时间,外头就下起了大雨,绾心就只好堵在单位里发傻了,结果和同事说了会儿话,不知不觉的就错过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