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开口,让起争执的师父和师母不约而同看向秦白。
“九月是陷害了我,但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那样做,因为无力反抗只有妥协,包括我自己也想了想,或许也会。所以我现在不计较这事。至于圆圆,我只想说一直把她当妹妹”秦白站起身来,朝师父和师母鞠了一躬:“对不起。”
师父和师母不说话了。
客厅里的空气一时间显得有点沉闷。
“这里是两百万。”秦白从身上取出一张卡放到师母面前的桌面上,他说:“之前各大商家给我的代言费,差不多有两千来万,其中一千五百万我分了出去给了那些死去的民众家属,剩下的分成了两份,一份留给我父母养老,一份就给师父你们吧。”
“你给我们钱什么意思你赶紧拿回去。”师母将卡还给秦白。
“师母你拿着吧,就当给你们造成的声誉影响的一点补偿,因为虽然这件事我是清白的,但我不可能公布出去,我现在就是一个死人,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证不证明我的清白,已经不那么重要,所以一旦公布出去,会引发很多负面影响,那怕这个政府在我眼里不是东西,但总得来说还是好的,所以我不会抹黑政府,望师父师母理解。所以这是我对您们唯一能减轻歉疚的一个途径。我希望你们过得好。”
师父师母纷纷一叹。
“秦白,其实如今这个地步,你觉得是钱,是生活过得好就能补偿得了的吗”
秦白望着师父。
“人活一世,就是活一张脸。”
师父看着秦白,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他语重心长的说:“即使我和你师母知道你是清白的,知道那晚没有发生什么,但公众不那样想,我们的亲朋友好友不那么想,舆论压力依然存在,那就是我们人生中无法洗刷的污点,我们解释又那么无力,所以依旧回不到曾经。”
“我和你师父可以不在乎、不计较这些,因为我们都快黄土埋半截了,加上生活在这里,没人认识我们,度过余生也逍遥自在,可圆圆不一样,她还年轻,她终究会回国,会见到她的同学,她的朋友,她将永无抬头难道你希望圆圆一直待在国外吗所以师母真的希望你和圆圆在一起。”
秦白沉默了。
可紧接着他看向师父师母:“就算我和圆圆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谁跟着我,谁就会永远没有黎明。表面上看,你们是在为圆圆好,可实际”秦白摇头:“对不起。”
秦白又朝师父师母鞠了一躬,然后起身:“师父,师母,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保重。”
看着秦白离去,师父有种不好的直觉,这种直觉让他叫住了他:“秦白。”
秦白停脚,微微侧头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又要去哪儿”
秦白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
“你,是不是不会在回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秦白沉默良久,轻轻摇头:“不知道,但我相信,每个人的路都是每个人自己走出来的。”
师父的眼神里有着一些许伤然,望着秦白:“秦白,什么时候累了,不想走了,就回来吧。”
秦白回头,看向师父,眼眶略显湿润,凝视了师父良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凭空消失在了师父和师母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