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祖面容一怒,指着声音的主人问道:“阴显鹤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竟然是那位看起来十分阴沉的阴显鹤开口相助,这让沈浪有些意外。
阴显鹤耷拉着眼皮,一脸阴沉的吐出几个字:“我说你放屁。”
直把这位指责沈浪的老祖,气的手指着阴显鹤,脸上憋得通红,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作为宗门的老祖,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北斗道人见状干咳了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见大家都看着他,才开口道:“咱们只是就是论事,阴圣子还望你注意自己的态度。”
不过阴显鹤显然没有听进去多少,朝着那位老祖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沈圣子不过处理了两个废物而已,以他筑基期的修为,斩杀了两个阴魂期的修士,说出去你不觉得丢人吗?还有周复老祖,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那两个人里,有一个是你的后辈吗?”
这位平日里非常沉默的圣子,没想到一开口就直指要害,将昨天那两个被沈浪斩杀的弟子身份揭穿,这让在场一些不知情的老祖和圣子脸上都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北斗道人冷哼一声:“周复咱么现在谈的是公事,你要是再敢将私怨牵扯进来,不要怪老夫心狠。”
被警告了的周复老祖,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模样,但是在心底对于沈浪和阴显鹤更加的憎恨。
就在场面一时有些沉默的时候,花无痕笑着开口道:“昨天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据说是两个弟子在炼丹堂之外有些争执,这算不算违反门规,这是要刑堂说了算的,所以我认为沈师弟的处理很好。”
这一句表面上是赞同沈浪的处理方式,不过更深层的却是说沈浪如今把持刑堂,这一下让不少听出来其中意味的老祖脸上带着几分思索的神色。
纷纷开口要限制沈浪在刑堂的权利,其中一位老祖开口道:“沈圣子如今尚且年幼经验不足,刑堂乃是宗门非常重要的部门,要是让沈圣子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会出乱子啊。”
这位老祖意味深长的说着,言语中对于沈浪独掌刑堂似乎有所怀疑,并不信任这位年轻圣子能够管理的好,这个重要的部门,其实更深处隐约是要插手刑堂的事物。
燕中天突然冷笑一声开口:“本人的年纪也比不过在场的诸位老祖,不知道是否也要将宗门的管理之权交出去。”
这位老祖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让燕中天这位圣子也有些不满,而且似乎他说道年纪的问题,得罪了在场的所有圣子,赶忙摇头解释道:“燕圣子你天纵奇才,自然可以管理好宗门,不过沈圣子吗?”
言语中竟是瞧不上沈浪,这让在场的不少老祖都有些意动,要是能够将自己的势力插手到刑堂之后,对于自己也有不小的帮助。
对方都已经要剥夺自己的权利了,那沈浪怎么还能在坐视下去,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不知道这位老祖的意思?不如让你来管理刑堂。”
这位老祖先是心中一喜,然后推辞道:“这怎么合适呢,毕竟酒剑老祖才是刑堂首座,如果只是暂时帮助酒剑师兄,那老夫也是责无旁贷的。”
沈浪冷笑一声,并没有再理会他,北斗道人的脸上也闪过一道冷意:“滚出去,这是宗门议事的大会,不是让你争权夺利的地方,自己去刑堂的寒冰炼狱面壁五十年。”
对于这种争权夺利之人,北斗道人从心里就十分痛恨,如今宗门正值动荡,这些人还要跳出来给自己谋取利益,实在是罪该万死。
在北斗道人开口之后,这位老祖就面如死灰,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插手刑堂的事物,结果却被北斗道人直接惩罚,他也不敢反抗,面如死灰的自己乖乖行了一礼,便自己退下去刑堂领罚。
北斗道人目光如电的扫视着这些幽冥宗的核心人物,口中冰冷的说道:“今日让你们前来,是讨论沈圣子所做之事,不是让你们争权夺利,你们记住幽冥宗刑堂的首座还是酒剑,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这还是有些心急了,这个时候周复又跳了出来,口中恭谨的说着:“老祖说的是,不过我认为,沈圣子再处理刑堂之事时候,莫名其妙的便提出最近这段时间违反宗门的弟子罪加一等,虽然昨日被斩杀的周海乃是老夫的后辈,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位沈圣子不经刑堂审讯,便直接将两位阴魂期的弟子都斩杀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这一次周复老祖也学乖了,他直接指出沈浪在昨日事情之中不合规矩之处,这一下哪怕是北斗道人也没有办法出口相助。
大家都想看看沈浪会如何为自己辩驳,果然他站了起来,朝着在场之人微笑着开口道:“我想问一问各位,如今宗主与我刑堂首座一起闭关,宗门上下人心不定,如果不加重惩处,万一出了什么乱子,有谁来负责?是你吗周复老祖?”
听到沈浪的诛心之言,周复老祖连忙辩解道:“你这只是假设,宗门人心安定,怎么可能出乱子呢。”
还没等他说完,沈浪就不屑的挥挥手:“老祖你自欺欺人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在座的众位都是咱们幽冥宗的高层,能够修炼到如今的地步,相信大家都都是智慧过人之辈,宗门如今局面如何不用我说大家也心照不宣。”
在场的所有人都低头沉默着,大宗门之中弟子众多,人一多了之后心思就更为复杂,突然宗主与刑堂首座齐齐闭关,要说低下的弟子没有什么想法那还真是自欺欺人。
周复这下无言反驳,要说他否认沈浪的说法,岂不是将大家都当成傻子,对于沈浪加重处罚之事便没有再攻击的把柄,只能再提起另外一件事。
“那你又如何解释直接将两名阴魂期的弟子直接斩杀,连刑堂的审讯都没有经过,你这是不是知法犯法?”周复继续攻击着沈浪的把柄。
这位年轻的圣子更是气势不弱于对手的说道:“不要说我昨日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便是知道其中有一人是你后辈,我一样斩了他们。”
见到沈浪竟如此强势,周复气的浑身颤抖,一只手不住的指着沈浪,口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昨日那个被沈浪斩杀的后辈,乃是他的直系玄孙,在他的家族之中天赋也是超群,虽然没有能够成为圣子,但是将来的成就也不可限量。
北斗道人似乎也对沈浪这般强势的言辞有些惊讶,压了压手,口中劝解道:“好了周复你先坐下,听听沈圣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刚才晚辈便说了,如今宗门人心不定,所以我特意家中惩罚的力度,即使这样之下,依旧有人敢以身试法,而且还将我刑堂弟子打伤,如果放在平时,如此违反门规最轻的也要处以炼魂之刑,加上他们蔑视本圣子,这不光是看不起我个人,更是对刑堂乃是宗门的挑衅,如果我不直接斩杀了他们,刑堂的威严何在,宗门的戒律又何在,所以这两只出头鸟一定要斩杀以儆效尤,让其他弟子看看,知道宗门戒律的威力。”沈浪气势强硬的说着,丝毫不介意说出昨日自己故意斩杀两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