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一出门就和一直红着脸站在门口的南宫清墨撞的个正着。
“你——”
“你——”
两人的处境显得有点尴尬。
南宫清墨不是第一次看见元宝穿女装的样子,只是这次却是在知道了元宝是女人后第一次拿正眼看她:一条浅绿色薄荷长裙搭配简单的束带,头发是少女的那种流行的打扮,显得十分的清丽脱俗。
“你也好奇女人生孩子吗?”元宝突然双手环胸,低头仰视着南宫清墨。
“呵,我倒是好奇你生孩子的样子!”南宫清墨像是识破了元宝的小心思,不仅没有被元宝说的不好意思,反而一如既往戏谑的看着元宝。
“......”元宝。
早饭后,元宝又想去找忌渊,可是南宫清墨不知道怎么回事,甩也甩不掉,一直跟着她,这让她头上的青痉一根一根都爆了出来,她真的很想海扁某人一顿。
元宝转身,双手叉腰“喂,南宫清墨,你不要老这么跟着我行不行,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南宫清墨抬头望天“马路这么大,就许你走不许我走了吗?”
元宝再次无语,转身就走。
不过这次她却是进了一家成衣阁说起来还是元宝老爹唐垒箐旗下的,只是这里的掌柜都不认识元宝,毕竟唐老板对外宣称的是长女已经随高人去修炼去了。
元宝随便拿了件衣服在老板的引领下进了后面的试衣间,南宫清墨竟也想跟进来,却是被元宝白了一眼“喂,大哥,我是进去换衣服哎,难道你想偷看我不成!”
“哦。随便你。”南宫清墨听了元宝的话之后这才止步,脸上闪过一丝粉红,想起自己小时候还般她换过衣服,脸又变的更红了。
“不许偷看我。”元宝抱着衣服掀开帘子进去。
其实,下一刻,她是从后门早早的溜走了。
虽然她知道南宫清墨不是个多嘴或者爱管闲事的人,但是目前师父的情况还是十分的微妙,不适合被第三者以外的人知道。
元宝赶到临河苑的时候,忌渊已经醒了,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凉亭里面,手中拿着一小块的甜糕,漫不经心的往池塘中抛撒,荷塘里养的红鲤鱼都是些贪吃的家伙,争先恐后的往水面之上蹦跶,就是为了争夺不多的鱼食。
“师父~”元宝甜甜的喊了一声。
忌渊转头“丫头,你来啦。”
“师父,你昨晚怎么独自喝了那么多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元宝在忌渊的身旁坐下。
“丫头,你觉得师父是好人还是坏人?”忌渊突然转头,认真的锁定元宝。
“师父,你干嘛这么问?”元宝想起在丹药房听到的八卦,于是又道“师父,忌川师尊真的是你杀死的吗?”
“忌川——”
忌渊的瞳孔瞬间睁大,显得十分的痛苦“不,为师不知道,为师醒来的时候手中就握着一把带血的剑,张子画那老东西竟然要杀我,可是为师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了。”
“师父,你醒醒,不要这样。”元宝双手按压在忌渊的肩膀上,忌渊的话让她有点想不明白。
“有人来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和杀气让元宝有所警觉,就是突然癫狂的忌渊也停下了动作,直直的望着那股强大的杀气所发出的方向。
“忌渊,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张子画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他的人也随之从廊门外走了进来,于此同时,他的身后还跟着冷血无情的执邪,老顽童离洛还有天音宫的天音,以及练气宗的天机子,几乎整个青山的掌教都来了。
元宝的头瞬间痛了起来,像是有什么被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突然被生硬的灌入,前世,原来就是他们五个夺去了师父的性命。
呵,命运,真是搞笑。
没想到她重生后,原本要等上几年才发生的事情,却不可抑止的提前到来了!
难道这一切都跟自己有关吗?
“怎么,你们是想联起手来杀我吗?”忌渊大笑着站了起来,他的身体之中也缓缓的钻出一把通体碧绿的古琴,古琴的形状不像寻常百姓的造型,却是一个侧身躺着的少女,少女的银色发丝构成了琴弦。
“悲秋琴,没想到这东西在你身上。”离洛不高兴的哇哇大叫起来,他当年一直在寻找这把传说中的古琴,却没想到会一直藏在忌渊身上。
“哼,算你有点见识。”忌渊其实心中并太讨厌那几个人,除了张子画,他莫名的没有好感,甚至是讨厌的,也许是那日的追杀让他已经不在乎所谓的同门之情。
“大家不要和他废话,这个人根本不是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能杀害,简直该下地狱。”张子画说时迟那时快,手中已经运气了一个巨大的球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傲慢而又鄙夷的笑,却是在下一刻将两股充满了力量的球推向了元宝和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