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他都这么嫌弃她了还怎么好意思装出一副情深深雨蒙蒙的样啊。
楼玉笙见他只皱眉不说话的,大概是在酝酿情绪压下他的不满和嫌弃,便率先开口道,“郑公子,我这人呀,向来心直口快,恩怨分明的,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装不了情深也做不了假,虽说你不信我说的话,但我还是想说个清楚明白,虽然我生父是姓常,和你似乎是有些仇怨,但一来他已经死了,二来我从未见过他,所以无论你们有什么恩怨,都与我无关,我一不打算替父报仇,二不打算替父受过,毕竟嘛,我们只有血缘关系,毫无父女亲情,他如何都是与我无关的。所以,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没有谋算过你什么,也从未打算从你那儿得到什么,至于你以为的欲擒故纵故意卖弄,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的确都是巧合,比珍珠还真的巧合!而且呢,除了我现在的锦绣阁以外,我没有另外别的势力,也没人听命于我,更和你以为的那些人那些事从无任何关联,所以你想从我这儿探听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哦,对了,另外,关于孩子的事,我很遗憾,我帮不到你解毒,所以,你真的不必费心思在我身上,与其浪费人力物力在我身上,不如另找名医,那样你解毒的可能性还要大些。还有,我说这些话呢,其实也不指望你会信,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不是会就此放弃纠缠我,哪怕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尽管做,无论阴谋阳谋你尽管放马过来,我都不惧,只有一点,我请求你,我拜托你,我求你不要再摆出一副爱我爱的情深不悔的嘴脸,傻子都不会信的,何况我又不是真的蠢!”
这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段话,虽然是累得有点气喘,不过楼玉笙真的是顿时舒畅了许多,好像是郁结心里许久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一样的浑身舒爽。
只是她倒是舒爽了,郑宣却……
郑宣此时的震惊绝不亚于他的难过。
她说什么他要从她那儿得到什么,她又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早就知道,他已经很清楚她的无辜吗?
难道……
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可能,这个可能性几乎让郑宣绝望,他眸光惊颤地看着她,唇角嗫喏地轻语,“滢滢我心,了了尘埃……”
楼玉笙怪异地看他一眼,眉头都拧在一起,“你在说什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信不信的好歹给个准信,说什么你心尘埃的?”
郑宣彻底明白了,她是真的忘了,忘了无忧城的所有,忘了梦境里的所有事,忘了他们言好如初,忘了他的承诺,忘了他们的婚礼,忘了所有……
独独他还记着,清晰地记着所有点滴。
也难怪,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哪怕只是梦境,还能让她这么恼恨他厌烦他。
只因那些动人的经历,她全都忘了。
郑宣苦笑着,哪怕此刻他心如刀割,也只能苦笑,不能质问她为何忘记,甚至不能告诉她他们曾有过怎样的美好时光。
甚至,他都不能告诉她,他没有骗她,他骗不了她,因为他制动真真假假,她都能分辨,而这一切,他都不能告诉她……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