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楼玉笙声音淡淡,语气却有些冷肃,“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让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
因为你是常瑞德之女!
楼玉笙意外地看她一眼,常瑞德?常,难道是她的生父?
为何她都不知道她的生父叫什么,而她却知道?
再说,即使她是那什么常瑞德的女儿又跟她舞心月有什么关系,干什么一定要杀她呢?
楼玉笙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舞心月的场景,她虽然优雅浅笑,眸光迷人,但掩在眸底的是刻骨铭心的恨,仿佛她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她和她那才是第一次见面,自然是没什么仇恨的,那就只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
她问道,“莫非,我父亲是你的仇人不成?”
舞心月并不知楼玉笙心中如何揣测,她会这么问,其实也是正常人都会这么想,但饶是如此,听她提起这事,舞心月依然恨得咬牙切齿,即使她已经努力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也让楼玉笙清清楚楚地感知到。
常瑞德害死我全家老小,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即使他死了,我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楼玉笙心惊不已,灭族之仇?天啊,也难怪舞心月那么恨自己了!
可问题是,她真的没有认错人吗?
虽然她娘亲很少提到她的生父,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的生父抛弃了娘亲是个渣男,但据她观察,她娘亲可是觉得她的生父是个非常温和儒雅的男子,怎么会干出那种灭人家族的事呢?
“舞老板,你不会认错人了吧?我自小在云州长大,我爹是整个云州郡人人称赞的好人,他没可能是你的仇人啊。”楼玉笙试探着问。
舞心月冷笑,楼永申又不是你亲生父亲!你长得那么像那个赵女,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是常瑞德的遗腹子!
长得像那个赵女?
楼玉笙又惊了惊,她记得易帆曾说过,她长得极像他的青梅竹马月月,也就是六皇子生母赵妃,难道舞心月的意思是,她是六皇子的表妹?
额滴个神啊!
怎么会这样?
不行,不能再问了,再问下去实在是太恐怖了!
楼玉笙努力得掩饰着一心的慌乱,想岔开这个话题,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既然你之前屡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现在发现我还活着,你不但不要的命,还主动来找我是为什么,难道你现在不想杀我了,为什么?”
因为你是殿下的解药,你死了,殿下不能活!
楼玉笙的心又抖了抖,心跳的乱糟糟的,满面都是慌乱之色。
她不知道她说的殿下是谁,可她是那谁的解药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能帮郑宣解毒的吗?
难道郑宣……郑宣就是她口中的殿下?
可殿下什么的,不是都姓楚的么,郑宣不是姓郑吗?
不行不行,她真的不能再问,真的不能再想了!
无论郑宣还是什么鬼殿下,又或者那什么常瑞德,什么赵妃,什么六皇子都跟她没关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只是楼玉笙!
是云州茶商楼永申的庶长女!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庶女,此生别无所求,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平平淡淡的日子,那些狗屁殿下皇子都只是话本子里的人,永远都跟她不会有任何关系!
拢在斗篷里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不自在地捏着握着,楼玉笙张口想说话,却觉得口干的很,一次次地舔着唇,这紧张不安的模样倒让舞心月觉得诧异,她虽然恨她恨到极致,但也努力掩住了自己的情绪,也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她怎么会这么害怕?更何况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即使知道自己有多恨她,也该只是轻蔑冷嘲,怎会害怕呢?
究竟怎么回事?
楼玉笙虽然张惶不安,但这些日子,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冷静下来,察觉到舞心月的疑惑,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淡淡启口,“舞老板,不如还是说一说,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吧。”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