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她和大蛇兄相伴,除了修炼内功,就是修生养性,让自己不要沉溺在情爱之中。
虽然日复一日都如此,但有个傲娇的大蛇兄,其实也不会太单调乏味。
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觉得她的武功练得不错,至少再使用她的绝技时,不一定要有暗器,以气为利器她也能做到,至少,她也可以像南歌前辈一样,往返谷底与山巅,来去自如,当真是轻功绝顶,练好这两样功夫,至少逃命和保命,她足够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抚平心中的伤痕,至少再想起郑宣时,不会疼痛的撕心裂肺,也不再恨得那么锥心刺骨。
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成长了,也逃避够了,所以才决定离开云山谷底。
她不是小龙女,做不到一辈子清心寡欲,她对红尘,有太多贪恋。
她终究是尘世人,不可能永远呆在那儿。
只是离开时,她未曾想过将来要怎么过,只是觉得,在她一个人时,在她一个人怀有身孕时,她不想回家,不想楼老爹为她担忧难过,没想到在她茫然时,恰好就遇到公子贺,又因为她以为他的“别有居心”,心甘情愿和他一路同行。
虽然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并不把她当回事,但总的来说,他们相处还算和谐,何况她最近两次被吓到,他都能第一时间冲出来,可见这人心地还是不错的。
虽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为何会让他那么生气,可楼玉笙知道,她说错了话,说了伤人的话!
即使曾经对他有过怀疑,可她甚至都用了读心术也没有察觉丝毫不妥,又怎能在那样的时候那般质疑他怀疑他?
她对公子贺的所为,和曾经郑宣对她的怀疑又有何不同?
容恩说得对,她真的是因为遇到一个渣男就觉得天下男人都是渣男!
是她错了,她该向他道歉的!
可是……
那个时候,他那么生气,他们都走了,他却没有跟着一起离开,他一定恼极了,再也不想看到她的。
哎……
可怜她那二百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她唉声叹气地一筹莫展,嘴撅的能挂起一个茶壶,丝毫没注意身后情况,直到身上忽地一重,然后听到一道懒洋洋地带着揶揄口气的声音,“好歹是个孕妇,怎的一点也不懂的照顾自己?”
楼玉笙眼睛顿时一亮,犹如一轮骄阳在眸中盛放。
“贺大哥?真的是你!”
“除了本座,谁会关心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丫头!”公子贺懒悠悠地笑着,翎羽扇轻轻地敲在她脑袋上,“地上凉,把披风垫在下面当座垫吧。”
“嗳!”楼玉笙高兴地应道,抬了抬屁股,把长长厚厚的披风塞到地板上,又一屁股坐下去。
公子贺看得直摇头,“如此粗鲁无礼,毫无女儿家的矜持优雅,以后如何……”
他哑然止住话语,只听到楼玉笙呵呵干笑,他话虽未说完,楼玉笙却听得明白,他说的是,以后如何嫁的出去!
她是真有些尴尬啦,以前要知道别人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好歹也需要一番努力,屏气凝神,全神贯注才行,而现在,只要离得近,什么都不做都能听到别人内心的真实想法,这样子下去,别说别人没**了,她也会觉得好累的好嘛!
看来她还得想个办法制止自己随随便便就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啊!
公子贺看她表情微微懊恼,以为她是明白自己欲说未说的话而觉得忧愁,便说道,“你不必懊丧,虽然这个社会对女子严苛,却也不是每个男子都在意那些虚虚假假的名节,何况你品貌上佳,又有丰厚资产傍身,何必忧愁?”
楼玉笙囧了,谁在愁嫁不出去啊?!
不过,这样安慰人的事怎么可能是那个事事漠不关心只求自己舒坦的公子贺做的呢?
这妖孽美男又秒变暖男了?
“你……真的是贺大哥吗?”明明知道是他,可楼玉笙还是好奇地问。
公子贺明白楼玉笙的困惑,不过他倒不会有被拆穿的尴尬,只说道,“本座一生无所求,只想每天都过得有趣味,刚刚好,你是能满足本座这唯一需求的人,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照顾照顾你了。”
“……”明知这是他的心里话,可楼玉笙还是觉得怪怪的,“贺大哥,你说你留我在身边,就只需要我时时给你找点乐子,可我们认识这么久,也鲜少见你搭理过我啊?”
整日里就知道和阴烛厮混!
公子贺闻言,翎羽扇正好掩在他精致绝世的面容上,只留一双风情潋滟的眸,他眼眸微微一瞥,仿若五光十色的彩灯在暧日未的空气里流光溢彩,看得人心肝直颤。
“女人太麻烦!本座担心你日日夜夜和本座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所以本座要对你冷处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