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笙一脸无辜,“我骗你什么了?”
郑宣冷笑,“你说你要跳舞。”
楼玉笙诧异,“我没说过啊……是凌华这样跟你说的?”
郑宣眸子微微眯着,“你没说过?”
“我真没说过啊!我没事跳什么舞啊?”
“说我没看过舞心月跳舞,就该来赴约,是不是你说的?”
“是啊,我说的,可我没说过我要跳舞啊。”
郑宣听到这话,脸瞬间黑的跟夜色一般,直接就走了,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眼看他决绝离开,楼玉笙的表情也淡了下来,如这月光凉薄淡漠。
若真那么在意她,便是她骗他过来又如何?
即便他有几分喜欢她,在他眼里,也和后院那些女人又有何分别呢,不过是个妾而已。
楼玉笙自嘲地笑,径自坐下去,自己给自己斟酒,对月独酌。
郑宣回头,恰好看到她颇有兴致地自斟自饮,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发誓,这一次决不能轻易原谅她!
楼玉笙备下的其实也只是果子酒而已,不上头,她一个人喝了会儿,也觉得无趣,就准备离开了。
她收拾好食盒,转身却看到柳静翕,惊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柳静翕淡淡一笑,“想和妹妹聊聊,就过来了。”
楼玉笙心说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聊的,可人家毕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她这样直说就太不礼貌了,便客气地说,“有事吗?”
柳静翕笑意微敛,“妹妹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楼玉笙摇头,“很特别的日子?”
柳静翕转过身朝栏杆走了两步,抬头望着天上明月,轻声道,“今天初十了。”
“哦。”楼玉笙点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嘛,突然一惊,“初十?”
她大姨妈一般都是月末或者月初那几天来的,现在竟然已经初十了,她都还没来,不会是有了吧?
不不不,不可能,每次都有喝避子汤的,应该没问题!或许,或许只是因为周期紊乱吧。
柳静翕回头看她神色慌乱,目光微微一痛,“是啊,初十了,又快到十五了。”
安慰着自己是经期紊乱,楼玉笙神色稍定,“十五很特别?”不就是月亮圆了些嘛。
“你和宣哥初遇那一晚,便是月圆夜吧,对你,对宣哥,自然都是特别的。也幸亏当时遇到你,不然宣哥体内毒素发作,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呢。”柳静翕淡笑着说。
“什么意思?”楼玉笙脸微凝。
“月圆夜,是宣哥毒发的时间,以往在堡里,都是靠后院那些女子替他解毒,他去云州时,没带任何人,让我们好生担心,幸好遇到你,才替他解毒,更幸运的是,你的血竟然还能压制宣哥的毒性,不但如此,将来你替宣哥生下孩子,就能帮宣哥解毒了,永远的解除毒性,那样,宣哥就不必再受毒发之苦了,论起来,妹妹和妹妹将来的孩子可是郑家堡的大恩人呢。”
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楼玉笙脑子一片空白,耳里嗡嗡作响,心都跟着破碎。她浑身哆嗦着,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柳静翕似乎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却是清晰的报复后的快##感,“你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