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笙手一顿,抬眸,呵呵冷笑,“是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郑宣讥笑,“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楼玉笙也很有撕烂他的嘴的冲动,可她也明白,连意儿都在他手里过不了几招,更别提她了,至多和顾惜珏一样,刚一动就被点穴了。
她很郁闷,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郑变太踩在脚底下好生羞辱一番。
“天真就天真!”楼玉笙哧道,“可你还不是为了天真的我专程跑来牢房救我?”
郑宣轻笑,“笙笙,吕意不是跟你说过,只要你肯低个头,服个软,我便能让你家人无罪释放,你不但不听话,反而还要三番四次地激怒我,这可是很愚蠢的做法!我若真恼了你,你的家人便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楼玉笙面色一僵,不是她不担心这个,而是……
她压根没想过他会这么做!
就好像潜意识里觉得他虽总逗着自己玩,各种阻挠自己,却不会真的害自己,害自己的家人。
什么时候她竟会这般相信一个为了警告自己就随便杀了楼万的人呢?
若是他真这么做……
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可是,楼玉笙苦笑,要真这般让他恼了,自己也不会有活命的机会,又能怎么样报复他呢?
头一次,她才清醒地认识到眼前的人有多可怕,若是一个不当,她可能真的会葬送全家人的性命。
可即使如此,骨子里的骄傲仍容不得她向他低头!
何况楼家的案子本就和他无关,她凭什么向他求饶?
楼玉笙深深吸了口气,“郑公子,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以决定我的生死,可我也相信助天理公道。”
她转身而去,背影孤高。
“笙笙。”清淡的语气,满含警告意味,透着杀伐果决的冷酷。
楼玉笙不耐烦地转身看他,“你到底想干嘛……咕咕……啊……”
该死的不会是因为中午大鱼大肉,这会儿闹肚子了吧?
她满脸痛苦地捂着肚子,“我要去茅厕,债见!”
郑宣无语的整张俊脸都抽了。
作为五好公民,楼玉笙的确很害怕成为逃犯通缉犯,可现如今,反正她都已经出来了,迟早也是得被抓回去的,若不趁这个机会去调查些有用的东西,真真是白浪费了这么个好机会。
何况郑变太义正言辞地告诉她,那两个家伙不是她毒杀的,也没死,她就更没心理压力了,逃狱逃的是心安理得!
不过,为避免过早的被抓回去,适当的“整整容”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得吓坏一票街坊邻居。
把脸涂得跟花猫似的楼玉笙经过明察暗访,终于找到给钱三公子诊治的那位大夫。
要是能让他松口说出实情,那真真是极好的。
来到那大夫的住处,一座有些简陋的小院,未免打草惊蛇,楼玉笙是翻墙进去的。
刚进院子,楼玉笙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点不正常的响动,她皱皱眉,秉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靠过去。
越靠近,响动越明显,像是人痛苦的呻口今。
楼玉笙瞬间脑补,莫非是那大夫有什么绝症突然发病了?
可不能出事啊!她指望着他救她全家呢!
她匆匆过去推开门,急促又担心地喊,“大夫,大夫你……”
“没事吧”这三个字在她看到屋里的景象时瞬间淹没在她舌尖。
天啊,她到底看到什么了?
屋里简陋而朴素的床榻上有两个男人在酣畅淋漓的奋战!
听到响动,剧烈的运动戛然而止,两个男人纷纷扭头看着她。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楼玉笙不自觉地吞着唾沫星子。
那画面实在太美简直让人不敢直视啊!
——这么俊俏的男子怎么就弯了呢!
只见那被压在下面的青年有着一张俊朗冷硬的面庞,一双剑眉斜飞入鬓,英气逼人,眸若寒星,目光阴沉,紧抿的薄唇似乎在压抑那蚀魂的块感,又仿佛在压抑几乎喷薄而出的杀气。
这样一个容颜不见丝毫阴柔的男子,这样一个一看就是强攻的男子,他怎么就做了小受了呢?
到底是什么人竟让这样刚硬阴沉的人做小受啊?
楼玉笙的目光慢慢上移,落在那张似乎含了些讥诮的面容上,整个人呆了呆。
天啊!这世上竟然真的有比女人好看的男人啊!
这世道,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那上面的男子,什么面如冠玉,貌若潘安的,都不及他的俊美,那一瞬间,楼玉笙只想到一个词: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