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帮你。”云冉不甘的又要套近乎。
“滚!”傅一航目光重新落在云可馨身上,冷言冷语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云冉万万没想到傅一航会这般对待她,想起之前为了娶云可馨,他求她去向爹爹和娘亲甚至舅父舅母说情,还百般讨好的哄她,等云可馨一死就娶她,并扶正她当正室。从大婚到云可馨死前,她也亲眼看到傅一航对云可馨的冷嘲冷讽,恶毒谩骂……
不对,当云可馨中毒倒地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傅一航天崩地裂的悲恸欲绝,所以才会阻止她用云恪堂哥的事情来刺激云可馨?!傅一航到底怎么了?他又是个怎样的人,相识十几年,她始终无法真正了解他?没能走进他的内心,云冉满心的恐惧和绝望看去,只见他旁若无人的轻抚着云可馨还有些微弱余温的头脸,然后又在唇上落下一吻。
“可馨,我承认,”傅一航脸贴上云可馨的侧脸,闭上眼睛道,“云恪将军是被傅家构陷的,二叔利用鞑靼进犯大泰和之际,让我教唆你去向云恪要一样东西,军用印信,伪造了行军路线,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连同云氏所有人一并铲除,可馨,我,罪孽深重,还怎敢与你白头偕老,你若是知道真相,也定会离我而去,与其这样,不如……”
傅一航说着,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云可馨一片鬓发。
“原本,父王和母妃还有姑母是打算在云氏沦为阶下囚之时,将你一并处死,但我舍不得,”傅一航说的断断续续,抽噎不止,“我说,一定要和你成亲,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最后父王和母妃虽然答应了,却逼我发毒誓,要我绝不能与你圆房,如若有违,生下子嗣也要就地溺死,因为他们说,他们说,不能留着,云家的骨血,养虎为患……”傅一航已是泣不成声,语不成句,“可馨,我恨你,恨你为什么是云家的人,我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是傅家人,所以,我痛骂了你一顿,又让你喝下毒酒,可馨,你可知道,当时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
云可馨的身体已渐渐趋于僵硬和冰冷,傅一航却浑然不觉,反将她搂得更紧更密。
“夫人,你很冷是不是?我知道,你怕冷,不怕,我抱着你,就不冷了。”也许是感觉到了怀中尸体的冷硬,傅一航疯了似的伸手搓揉云可馨的脸,肩头和胳膊,嘴中念念有词,“以前你常跟我撒娇,要我给你取暖,我逗你说不肯,好好,今天我不逗你了,这就给你取暖,取暖。”
傅一航疯狂的亲着云可馨的脸颊,耳朵,脖子还有手臂,但不论怎么做,都没能换得她的“回应”,只感觉自己的嘴像是碰在冰块上一样。
“我知道了,圆房可以让身体发热,圆房可以,”傅一航一把扔掉手中的毛巾,把云可馨平放在床,自己走下床开始解衣衫,“你就不会冷了。”
云冉惊愕的捂住嘴巴,她简直不敢相信傅一航居然要和云可馨的尸体“圆房”?!这是疯了吗?疯了吗?
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抓住傅一航的手,苦劝道:
“傅哥哥,你醒醒,七妹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跟死人怎么圆房?你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