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奇道:“公子似乎很瞧不起此物。”
“不是瞧不起,而是事实如此!”杨侑摇摇头,又喝了一口茶。
嫣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公子今日救了妾身一命,自然为公子抚琴一曲,以作答谢!”
杨侑微笑点头,嫣然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坐下,她弹了几下,这才对着杨侑道:“公子,妾身献丑了!”
说着,芊芊玉指轻轻在琴弦上抚动,优美的琴声顿时充盈在整个屋内。杨侑眯着眼睛,不断点着头,似乎沉淫在动听的琴声中。不远处,在另一间包厢内,一个年轻男子探出头,道:“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美妙的琴声。”
另一人笑道:“定方,你动心了?听着琴声,抚琴之人定然是一个绝代佳人,不如寻了老鸨,为她赎身。”
定方摇摇头,道:“主公志在天下,作为臣子的,自当为君分忧,岂能只顾儿女情长?”
年轻男子笑道:“爹有你的帮助,再有王大哥、阮大哥、曹叔叔他们,一定能够席卷天下。”
定方叹息一声,摇摇头,主公虽然声势极盛,可是天下枭雄,那个都不是弱手,就说那幽州罗艺,就是一个难对付之人啊!
屋内,琴声终于停歇,余音仍在绕梁,杨侑睁开眼睛,道:“果然是天籁之音。”
嫣然怔了一怔,笑道:“多谢公子夸奖!”
杨侑站起身来,道:“茶也喝了,琴也听了,多谢嫣然姑娘的款待!我告辞了!”
嫣然一惊,道:“莫不是妾招待不周,以至于公子急急离去?”说着,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杨侑拱拱手,道:“有事在身,他日再来惊扰。”
嫣然叹息,道:“既然如此,那么妾身就不挽留了。公子若不嫌弃妾身身份低微,还盼常来!”
杨侑应着,走出了屋子,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这时,包厢内,定方“咦”了一声,道:“竟然是他?”
年轻男子看着杨侑走下楼梯,道:“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目视着杨侑走下了楼梯,嫣然拉响了门铃,老鸨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时,她已经没有了那份耻高气扬的态度,转而变得非常恭敬:“尊主。”
“日后代王的一举一动,要随时向我报告!”嫣然说着,一张绝美的脸上,带着坚定。
老鸨躬躬身,道:“是,尊主!”
“你退下吧!”嫣然说着,她又将目光放在了门口,那里,杨侑的背影刚刚消失:“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她想着,朝着屋内缓缓走去。
杨侑走出了,立刻带着小桂子回到了皇宫,然后直奔房,他房门关上,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之后,坐在椅子上,取出钥匙,打开了柜子,里面躺着一块白玉。
他将白玉取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忽然,他笑了,他有些明白女子的身份了。他吩咐小桂子,叫来了独孤武师,交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
的后院,有一间大大的屋子,屋外,有四名人高马大的女兵守卫着,屋内,热气腾腾,一个女子正在浴盆里擦拭着身子,水花不停溅起,粉红色的花瓣不时堆积在女子粉红的皮肤上。
良久,女子舒服的站起身来,两名侍女走上来,为她擦拭着身子,又伺候着他穿上了衣裳。忽然,她微微一皱眉,摸向了腰间,家传之物竟然不见了?她皱着眉头沉思着,究竟是在那里丢掉的?
离此半里另一条街上,一间酒楼上,年轻的男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四周百姓的议论。
他今日去集市,去妓院,去酒楼,几乎都是往人多的地方去,无非是想要听百姓的议论。父亲说得好,只有深入民间,才能知道民间的疾苦,所以父亲常常深入民间,甚至拿起锄头做农活,就是想要体会劳动的艰辛。
可是他这一路上,听到的几乎都是代王的好处,说他对百姓如何好。而更多的是代王的英明,说他如何大破李渊,击伤薛仁果的故事,甚至还有人编成了评述,口口相传。他对这个年轻的皇太孙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兴趣。他希望能够有一个机会看见大隋的储君。
可是他并不知道,不多久,他就与杨侑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