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笑,道:“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原来如此,”青禾恍然,道,“难怪那一日皇上会同皇后娘娘发那么大的脾气,原来……是梅妃做了手脚。只是……她这样会不会太狠了?竟然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这样的人未免也……”
太后自然明白青禾在担心什么,的确,像这样一个对自己都能够下得去狠手的人确实是显得有些太过阴狠了,但,太后对此却并不在意。
身为太后,她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
凡成大事者必定就不是善良之辈,温婉和善之人纵使能在这**之中生存下来也成不了气候,更何况,她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受尽宇文诀宠爱的当今皇后窦真儿。
窦真儿本身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想来这两年经由她这个太后之手送进来的各色女子还少吗?这些人之中凡是有点能耐的几乎没一个能够留下来的,都被那窦真儿一一去除了——哪怕她明知道那些人是她这个太后送进来的,她也半分面子都没有留给她。
这些事情,也许身为皇上的宇文诀并不完全知情,但太后却将窦真儿的这些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若归宁果真只是个良善之人,太后反倒还不想栽培她了,正因为知道归宁也是个有手段、心思城府之人,所以她才会想要将归宁培养出来,成为她压制窦真儿的一柄利剑。
寻思着,太后不由道:“心狠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哀家就怕她不够狠。不过,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哀家一件事,现在的确还不到确立栽培梅娘的时候,在此之前,哀家必须要亲自见一见这个梅娘。虽然她的确是一颗好棋子,但倘若这颗棋子将来有可能变得不受控制,又或者将会变成第二个真儿,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哀家要亲自验一验这颗‘棋子’是不是有值得哀家全心栽培的价值。”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嗯,至于皇上那边……”太后寻思片刻之后问道,“哀家记得半年前入宫的妃嫔当中有一个叫‘轻容’的吧?”
“您说的可是容嫔?”
“嗯,就她了,今晚将她送去皇上的寝宫。”
“这……只怕您送去了,皇上也未必会……更何况,这容嫔虽然容貌清丽,可是性子却颇为软糯,这样送去,只怕她也什么都不会做。”青禾有些犹豫道。
这轻容便是当初太后安排入宫的人之一,但因为性格温软所以入宫之后并没有任何作为,不过也正因如此窦真儿才没有对她下手。
“哀家自然清楚皇上不会碰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提醒皇上不要忘记答应过哀家的事情罢了。由今晚开始,不管皇上态度如何,每晚安排一名妃嫔侍寝。记住,每晚一人,不可重复,哀家不能害了这些孩子。”
“是,奴婢明白。”青禾自然明白太后为何强调“不可重复”,因为一旦重复了,此人只怕就活不成了。只有每晚所送之人都不同,这才不会让那窦真儿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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