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朝我刚刚得到消息,南疆的胡人蠢蠢欲动,镇南大将军被派去镇压蠢蠢欲动的胡人,你现在提出来刺杀的事情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反倒会白白浪费了手中的一个把柄。”
方若素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南疆的胡人蠢蠢欲动?怎么会这么巧?
镇南大将军是老一辈的武将,他此去关系到了南疆百姓的生死存亡和大宴国的颜面问题,如果她是皇帝,定然希望镇南大将军可以心无旁骛地上战场。
所以,即便她手中有证据,皇帝和方文怀也会包庇大夫人,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夫人说不定还会借此机会反咬她一个诬陷之罪。
深深吸了口气,方若素粉拳握了握,最终只能颓废地放开:“算她好运!”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轩辕玥知道她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性子,而且向来无往而不利,这一次吃了个大亏却不能还以颜色,她定然会非常郁闷的。
然而此事他帮不上忙,身为皇子,他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插手外臣的家事,尤其是这个女子只是个庶女,倒不是说他也在乎那一套嫡庶有分的无聊规则,只是,他若过分干预方若素的事情必定会引起龙椅上那一位和他母妃对于方若素的重视。
虽然现在方若素有一个求雨成功的仁慈美名,可这对朝堂上那一位和他的母妃来说却远远不够。
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淡淡道:“来日方长,别着急,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顾你母亲。”
“对了,明晚宫中会举行一个庆功宴,你准备一下,这一次父皇特意下旨宣你进宫。”
方若素一愣:“官宦女子里,是不是只有我是庶女?”
知道她在想什么,轩辕玥微微一笑,为她释疑道:“父皇体谅你,怎么会让你难堪?”
这便是说,除了方家以外,其余官员家的女儿不论嫡庶,只要年龄适当便可以进宫。
方若素松了口气,倒不是说她害怕那样的场合,前世当了几年皇后,什么样的宴会她没有主持过?她只是不想太过显眼而已,若到场的都是嫡女,只有她一个庶女的话,她还是不去为好,省的方若薇再借题发挥。
“好了,我们去福玉满堂吧!”
心中想的是不干涉方家内宅的事情,可他已经干涉了,这一次的福玉满堂之行便是大手笔。
轩辕玥心中无奈,暗道等下回宫不知道母妃又要怎样絮叨了!
从福玉满堂回来,方若素略微休息了一下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今日的事情让她感觉到时间更加紧迫了,眼下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财的小小庶女,想要打败大夫人,她除了借助靠山以外,自己也必须强大起来。
而要强大起来,她必须要有钱!
想到这里,她从袖中拿出去保州之前方文怀所给的金簪子掂了掂,叹了口气便从后门出了府。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来找小爷,小爷还以为你贵人事忙,把小爷忘了呢!”
薛麒一双漆黑的眸子写满了笑意,出口的话却怎么听怎么傲娇,方若素嘴角抽了抽,没理会他的无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薛麒之所以会发烧,其实就是伤口发炎所引起来的,大夫说,只要他的伤口不再受到感染,一般是不会再发生发烧的那种情况的。
嘴角愉悦地勾起,薛麒拍了拍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炫耀过后,他忽然一脸正色起来:“喂,我今天没事儿围着城里转了一圈儿,发现在光明街拐角的乌柳巷那边有一个小酒馆,酒馆因为经营不善常年亏本,老板想要卖了酒馆回乡下安度晚年,有空我带你过去看看?”
光明街其实是京城的主干道,进了城门沿着光明街一直走便能走到皇宫,在方若素看来,光明街拐角的店铺,怎么也不至于会因为经营不善而关门大吉。
“我现在就有空,去看看吧!”
路上,薛麒眼睛四处乱扫着,却总是能够从不同的角度偷偷瞄向方若素,见方若素眉头紧锁的模样,他不禁问道:“是不是你家的人欺负你了?”
方若素刚刚在想轩辕玥所说的话,闻言回过神轻笑一声摇摇头:“没有,我在想到底要做什么生意。”
薛麒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看了方若素两眼,不可置信道:“铺子都快买下来了,你居然告诉我你不知道要做什么生意!”
如果方若素是个男人的话,他真相冲上去拍她两巴掌。
摸了摸鼻子,方若素耸耸肩:“今日来找你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你从小生长在民间,应该知道做什么生意比较能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