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什么?”高桥树问道。
薇薇找东西的动作没有停歇,她头也不抬的回答,“我在找花,我给你的,那朵花,你放在哪儿了?”
她哪儿送过什么花给他,高桥树心里厌烦,又想到在催眠的时候,催眠师说过的,她的意志力很坚强,很难催眠,如果用特殊的方法强行催眠,有可能会伤及她的神经系统……高桥树最近几天隐隐的逐渐知道了,哪儿是什么有可能会伤及神经系统,根本就是强行催眠后会把人变成傻子。
眼前这个就是傻子,他却不得不陪着她演。
“我放起来了,”高桥树随口说,“我怕拿在手里会捏碎,所以就把花放在盒子里,那样就不会损伤到花瓣了。”
薇薇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站在一边,偶尔会用逐渐变红的眼睛委屈的看他。
高桥树耐着性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骗子!”薇薇大声控诉他。
高桥树眼皮一跳,他眼里的温柔全部不见了,他直直的看着薇薇,眼底的阴沉叫她害怕,“你说什么?”
薇薇害怕得退后几步,“我送你的花是铁做的,”她用手比划着,“指甲盖这么大小,铁的,不会捏碎,你骗我,骗子!”
高桥树松了口气,“我是怕弄掉了,才藏起来的,你送我的东西,我很珍惜的。”
“真的?”薇薇半信半疑。
高桥树敛去眸底的阴沉,“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以后,不要再说我是骗子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薇薇认真的想了想,自己主动走了过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高桥树拍了拍她的背脊,“除了花,你还记不记得别的事情?”他的动作逐渐变得缓慢。
“不记得了,”薇薇皱着眉头,“医生不是说我撞伤了头,所以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吗?”她看着高桥树,有些疑惑,这些不是他告诉她的吗?怎么他还会问她记不记得别的什么事情了?
高桥树一笑:“不记得也没关系,这段时间你好好在我家住着,我会叫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病。”
“那我要是一直都想不起来怎么办?”薇薇小声的询问他,一副很怕他生气的样子。
“你只要记得我就行了。”
薇薇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喜欢高桥树,我不会忘记你的。”
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高桥树阴沉的眼睛里多出了一些期待————陆靳墨啊,如果某一天,你看到这一幕,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你会有多难受呢?放心,这一天不会很久的。
“哥,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陆门的人灰溜溜的全回国了?”百慧子佩服的询问高桥树。
之前陆门的人还咄咄逼人,想要让高桥家签署他们一早就定好的合约书,本来百慧子还十分担心,这次高桥家真的过不去了,她再如何抱怨高桥河,却还是明白,只有高桥家屹立不倒,她才会有好日子过。
结果谁知道高桥树才回来十多天,陆门那边的人一下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他们再也没来找过高桥家,更别说要他们签合约书了。
今天一早,她更是接到了陆门众人已经回国的消息,惊讶之下,不得不佩服这个心狠手辣的哥哥,估计也只有他那样的手段,才能化解高桥家的危机。
“慧子,你要记住,如果你想要打败你的敌人,和他硬拼是最不理智的办法,”高桥树说,“你只要弄清楚,他最在乎的是什么,只要你能抓到机会,把他最在乎的东西砸碎,那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还会是你的威胁吗?”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逐渐眯起,越来越显得阴鸷。
百慧子好奇:“陆靳墨最在乎什么?”
实在难以想象,陆靳墨竟然还会有在乎的东西,外面的人不是都说他冷酷无情,是没有死穴的吗?
高桥树往后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茶喝了一口:“女人是祸水,这句话真的没错。”
“女人?女人会是他的死穴?”
“他那样的男人,如果薄情冷性,那他既是最无情也最无敌的人,”高桥树轻笑,“可如果他一旦动情,那他就是最深情最执着的人。如果他不动情也就罢了,一旦动了,那他所喜欢的女人,就是他最大的死穴。”
深情的男人总是让女人有恻隐之心,哪怕他曾经是敌人,百慧子唏嘘。
“对了,哥,我过几天要去大阪,家里的事情我都交给姐姐了。”
高桥树顿时就冷下脸,“你要去大阪?你还想去找那个男人?爸都跟我说了,那样的男人哪儿配得上你?慧子,你应该把眼睛擦亮一些。”
“我不是一件东西,我的婚姻我的爱情不需要以价格或者别的标准来衡量,”不管是谁,只要他说了夏渊顷的不好,百慧子都会不高兴,“我只会遵从我的心,永远这样。”
高桥树冷笑:“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就由不得你和以前那样自甘堕落,慧子,从现在开始,你都可以不用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