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军队之中响起一片谩骂声,夜长倾皱眉看着身后的守将,冷声呵斥道:“安静!”
瞬间,吵闹声平复了下去。
夜长倾望着颜色莫名的天空,心中忧虑像是野草一般滋长,近几年大陆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天两头震动,空间破碎。
夜长倾甚至有一种,这片大陆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的错觉。
而祀殁今年来的脸色,也莫名其妙的越发苍白了。
放逐之地和皇天的战斗也不似以前频繁了,这片大地似乎不堪重负,即将在两族的战斗中破碎。
突然,广袤平原出现了一个个黑点,密密麻麻,炼成一片。
一身红衣的花弦漓手持长刀,站在首位。
夜长倾骑着冰刃,一举迎上,“花弦漓,没想到最后我们还是碰上了。”
花弦漓玫红色眸子忧伤地看了夜长倾一眼,她不知道,在缔结契约的那一刻起,他的攻击就对她无效。
两人谁也没有先动手,夜长倾看对方没有动手的欲望,眨了眨眼睛,故作轻松道,“不是说了吗?战场上无兄弟,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自己手下的战士负责。
沉默地收回了长刀,花弦漓轻轻阖上眼眸,“不,长倾,我是来议和的。”
议和?夜长倾挑眉,开什么玩笑。打了这么多年,死了那么多人就这样议和?
“琞炎想请你去一趟,谈谈议和事宜。”
琞炎?夜长倾眼睛微微眯起,她对琞炎可是半分好感也无。
就算是谈议和,也是找祀殁,找她干什么?
“花弦漓,这可不像你啊。要战就战,玩什么假把戏。”夜长倾不悦皱眉,两人身后的将士已经对主帅有些不满了。
两大对立阵营的主帅在战场上像老朋友一样聊天,像什么话?
“长倾……”嘴角溢出一丝苦涩,花弦漓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跟他去吧。”就在此时,祀殁身影一闪,出现在了夜长倾背后,双手怀住她的腰,亲昵着蹭着她的发尖,“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呢。”
看到两人这么亲密的动作,花弦漓袖中的拳头不自觉地紧了紧。
皇天大陆的人蠢蠢欲动,强忍住逃跑的冲动。祀殁来了,再来几百万个他们也顶不住啊。
两族交战,但是却自觉地遵守着战争的规则,不对低级战士贫民出手。
不然像祀殁琞炎之流,一举手就可以毁了对方十几个城池,这样打下去,两人是死不了,皇天和放逐之地的其它人倒是要死光了。
像他们这些高层次的领导,战斗不是在寰宇就是在各自的领域之中。
相信祀殁不会害自己,夜长倾犹豫地点了点头,跟随花弦漓而去。
祀殁暗暗握紧了拳头,思绪渐渐飘远,那天晚上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