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长兴皇后说什么,那边惠安郡主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刚刚的事情哭诉了一遍.
"舅母,你一定要给卿儿做主啊,一个丫鬟都能欺到卿儿头上,往后卿儿岂不是任人欺负?"惠安郡主拿帕子擦着眼泪.
走在前头的宣帝,闻言竟是涉及到了绿绮,不由担心起她的安危来,惠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这些年要不是皇后护着,早把她处置了.
不过在听到绿绮的反应之后,宣帝忍不住在心里为她叫声好,好女孩,真不愧是朕看重的人!
长兴皇后这时早已经不耐烦,闻言又是惠安主动欺负人,还欺负的是绿绮,对那个小丫头,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这时又见惠安无理取闹的欲要欺负她,顿时怒了.
"你何曾被人欺负了,本宫只见着你欺负别人,旁人谁又敢惹得你!"长兴皇后冷瞥一眼还在抹泪的惠安郡主,声音更冷了,"来人,送惠安郡主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今日到底错在了哪里."
从来没觉得惠安的眼泪原来是这么的虚假,那往日里呢?
长兴皇后开始有写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太纵着这丫头了,以至于她变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样子.
惠安郡主本来心里喜滋滋的,还在等着长兴皇后给她做主,谁知竟是等来了这样一句话,立刻呆住了.
"舅母,你说什么,卿儿没听明白?"惠安郡主呆呆的问.
"郡主,娘娘命你回家面壁思过一个月,现在就跟奴婢走吧."
玉瑾适时的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嬷嬷,正是刚刚被惠安郡主命令抓绿绮的那两人,这时又被玉瑾拿来驱赶惠安郡主,倒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得到肯定的答复,惠安郡主一下子慌了,心里那一点点侥幸也消失了,"不,不可能,舅母才不会这样对我,不对,一定是你这贱婢故意陷害我,肯是是你故意陷害我,我要告诉舅母把你杖毙!"
惠安郡主色厉内荏的威胁着玉瑾,朝长兴皇后的背影一直叫着"舅母,舅母."
只可惜被那两个嬷嬷拿住,动弹不得,不一会就被送到了长公主家的花船上,还没等长公主问清缘由,就在侍卫的监督下,匆匆被送回了长公主府.
这时长兴皇后和宣帝已经走进了船舱,两人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快了一点,倒是小芋半点不担心绿绮的安危.
两人一进船舱,目光都是急切的落在了绿绮身上,见她完好无损,顿时放下心来,玉瑾处置了惠安郡主,也跟着进来,长兴皇后的反应正落在她的眼里,心里暗叹,可别又是一个惠安郡主!
众人给两人见过礼,刚刚外面发生的一切,自然都听的一清二楚,现下又见宣帝果然没有对绿绮处罚分毫,不由对这主仆俩都是刮目相看起来.
看来孙家在众人心里的地位,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接下来,才是今天的重头戏,赏花灯.
不管众人心里揣着什么样的心思,此刻露在脸上的也都是节日的喜庆和欢乐.
大船由桥的一头划到另一头,又从桥的这边划到另一边,每到一处,就引来桥上百姓的一阵阵欢呼,把整个玉带桥上的花灯给看了一个遍.
此时此刻,正是良辰美景与民同欢之时,小芋的心思却是早已经不在这里,她的烤鸡翅,烤鱼啊!
心里祈祷那四人千万不要把东西吃完,小芋目光呆滞的看着桥上的花灯,心里煎熬无比.
宣帝看着桥上不断欢呼的百姓,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桥上的都是他的百姓,他的子民,现在他们都很快乐,宣帝心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满足过,哪怕那时刻盘绕在脑中,令他忧心不已的南疆战事,都暂时被压了下去.
其实宣帝这次出行,是临时决定的,朝中大佬一个没通知,虽然有其特殊的政治意义,但更多的还是想要近距离看看这天下的百姓,自从几年前病重,他已经好久没有出过宫了,这在一个皇帝身上是不合适的,白龙鱼服还是有必要的.
民间对于皇上的病情有诸多猜测,尤其是上次病发之后,人人都在猜测宣帝还能活多久,虽然嘴上不多,但心里总免不了揣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