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听到红裳的话心中一惊,然后看了侍书一眼,停下了给红裳揉捏的手急道:“夫人,万万不可。”
红裳看向画儿:“为什么?”
画儿知道自己刚刚造次了,连忙福了一下道:“夫人恕罪,婢子不是有意的。”
红裳抬手支额,以一指轻轻的按着太阳穴道:“画儿,日后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在我眼里,你与侍书一般无二;我有什么事儿瞒了你们老爷,也不瞒你们二人,你还不明白吗?”
侍书过去要代红裳按头,红裳轻轻摇头示意侍书不必了:她也许并不是真得头疼,只是心理作用吧?赵府的事儿总让人恼火又无可奈何。
红裳顿了顿,想到话儿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就不妨再多说两句好了。她看了看侍书和画儿又道:“规矩是规矩,感情是感情,我从来没有把侍书看作是婢仆,现今画儿你也是一样的,你们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称不称奴婢在我看来都不要紧了,随口说两句话又有什么打紧的。”
侍书和画儿听到红裳此话,心下都很感动,都一齐福了一福:“夫人——”
红裳摆了摆手:“好了,日后你们在我面前都不用如此拘束。我知道你们一心为了我好,只是孙姨娘得到的教训已经不小了,画儿你说万万不可却是为了什么?”
画儿的面上还是带着焦急之色:“夫人,您掌孙姨娘的嘴,是为了让她知道分寸,知道尊卑上下,日后不敢在夫人面前动手动脚、上头上脸的是不是?”
红裳点了点头,轻轻一叹:“我没有想到,那二十个耳光会把人打得如此之重。”
画儿和侍书对望了一眼:夫人的娘家居然待下人如此良善?夫人居然认为如此被罚就是极重了?
侍书轻轻一叹:“好在夫人刚刚没有在孙姨娘面前把这些话说出来。”
画儿也点头:“幸好,幸好。”
红裳看了一眼侍书:“你也不同意就此饶过孙姨娘?”
侍书轻轻的、但坚决的摇头:“夫人,不能饶的。”
画儿好好理了理想法,然后才说道:“夫人,孙姨娘万万饶不得。不论耳光重与不重,都已经打了,而现今孙姨娘会不会记恨夫人,就全看夫人后面的板子了——如果夫人就此饶了她,她不但不会感激夫人,反而很‘敢’记恨夫人,并且也会小瞧了夫人,认为夫人的手段不过就是如此。夫人心善,婢子知道,可是自古以来,人善人欺啊,夫人。”
说完,画儿看红裳的神色变化并不是很大:“夫人,如果不打耳光,那板子不是一样要打,您如果打了十几板子又认为打得重了便算了,孙姨娘一样会恨您。”
画儿说得有些急,口便有些发干;侍书递给了她一杯茶水,画儿看了看红裳不想接,侍书便把茶水硬塞到她手里,示意她只管吃就是。
画儿看红裳并无不快,也实在是有些渴了,便接了茶水一气吃了下去了。
红裳听画儿一句一句说来,不自禁正了正身子:画儿说得有些道理,只是如此血淋淋的她实在是受不了,她还是宁可再想法子折服姨娘们。
侍书接着画儿的话说了下去:“夫人,这耳光打得好,就应该打!如果今日是老太爷或是老太太要打她的板子,不要说是三四十板子,就是一百板子,她敢扑过抓着老太爷、老太太的衣服哭闹个不休吗?孙姨娘依然不是真的惧怕夫人啊,赵娘子想必是看出来了,才会重重罚了她二十个耳光,让她好好记住尊卑上下,日后绝不敢再冒犯夫人一点儿。”
红裳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赵安娘子一向是个极省事儿的人儿,知道应该怎么做事儿。
画儿又斟上一杯茶递给了侍书:“夫人,现在不过是打的她有一些怕了,就一定要打得她不敢记恨夫人才行!打得她心服口服,打得她再不敢对夫人起半点儿轻视的念头,打得其他姨娘也胆战心惊,夫人这才能算是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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