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要劫色?
可是哪里有这么劫的?
光抱着有什么用?
再说,她现在是男装打扮啊……
会不会是那个人原本好男色的,劫上手来发现性别不对,就不下手了?
又或者,对方正在下手与不下手之间摇摆?
楚玉越是想便越是紧张:这个时候她应该怎么做?以前看女性防暴指南时,说可以打对方的要害,但是这个人明显是会武的,
容止敏锐地觉察到楚玉身体的僵硬,顿感疑惑,方才她明明已经放松下来,怎么如今却好似又害怕了?
楚玉拼命在脑子里回忆女性防暴指南,奈何那玩意她前世看到不过就是瞧个新鲜,完全没往心里去,袭击对方要害这种事想都不要想,虽然看不到身后人的动作,但她也晓得对方是练过的,倘若一击不成,弄得那人恼羞成怒将她先怎么怎么样再怎么怎么样,那就太划不来了。
因此楚玉僵硬归僵硬,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试图挣脱或反击什么的。
她又等一会儿,终于还是熬不住身为鱼肉的煎熬,勾起手腕,伸出手指努力向后探,勉强触摸到容止的衣袍后,她开始写字。
她在写什么?
容止有些好奇地看着,待那一个个字成型,他分辨出来了,是:我们谈谈吧。
她这是打算说服他?
心中升起一丝兴味,容止改变嗓音,问道:“你要说什么?”
楚玉试图张了张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只有郁闷地继续以指代口:不知阁下挟持我来,究竟有何用意。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阁下可以尽管拿去,只希望阁下能放我平安离开,我保证不会声张叫喊。
只要能消灾,楚玉是不介意破点财的,再加上她大部分家当都在阿蛮那儿,这边就算破了也不过只是小损失。
因着楚玉试图张口,手指上嘴唇的触感变得鲜明起来,温暖而柔软的唇瓣间吐出湿意,好像在亲吻他的手指。
容止心中微动。几乎没注意看楚玉写的字,过了一会儿才随口接道:“所有的都给我?”
他这一问顿时触动楚玉的敏感神经,她身体又是一僵,随后继续写字:是所有值钱的财物,衣服给我留下吧。
容止是何等心机,闻弦歌而知雅意,随即恍然领悟楚玉所担心的事,险些失笑出声来,他的呼吸变得明显,轻轻吹在楚玉的颈侧耳根。让楚玉更加紧张。
容止微微低头,附在楚玉耳边道:“你怕我对你不轨?”
感觉对方的呼吸几乎就在她的耳后,楚玉惶急无比。暗悔自己为何那么沉不住气,哪壶不开提哪壶,而这个时候,两人都听到来自柳树林外的呼唤。
那是十好几个人在叫她的名字。
楚玉心中大喜,知道阿蛮大约是找不到她着急了,心里盼着他们能找来这里,脚下也微微动了动。
她这一动,立即让容止注意到眼下钳制的漏洞。现在他只有柳树林做他的掩蔽,这里便是柳树林的边缘,若是出了林外,很容易便会被瞧见,但楚玉现在还有一双脚能活动,倘若给她发出什么声音,麻烦的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