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南烟咯咯地笑起来,“好啊,我这滚啦。”语毕踩着轻快的步子出‘门’了。
俞仲尧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南烟这算不算是近墨者黑现在活脱脱一个小无赖小懒虫。
第二日,皇帝见到他,苦着脸坐到他近前,“太傅,你看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
俞仲尧抬眼细看了一会儿,低头时道:“胖了。”
“”皇帝一肚子的话被这两个字打回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俞仲尧道:“南烟还要时不时地进宫给太后请安。”
皇帝这才笑起来,“那好,那好。我是想看看她,哪怕远远地瞧一眼呢。”
这件事上,俞仲尧理解皇帝,甚至有点儿同情。两情相悦的人,都可以时不时地找机会去见见意中人,只有皇帝倒霉,看上了他的妹妹,绝不适合溜到俞府去‘私’会南烟。
随后,他说起正事:“萧衍办事最是得力,往后我每十日休沐一次,可以吧”他也该过过寻常官员的日子了。
“当然可以,只要你安排好人,不耽误朝政行。”皇帝道,“你可别指望我啊,我是不会管的。”
“”
皇帝笑嘻嘻地给俞仲尧倒了杯热茶,“天凉了,太傅多喝点儿水。”
俞仲尧笑了笑,服气了。
到了休沐那日,俞仲尧命人备好骏马,商量姜洛扬:“今日出去散散心”
姜洛扬惊喜地笑,“这次要去哪儿”
“去看看京城的红叶眼看着秋日要尽了刀剑战神全文阅读。”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骑马去,如何”红叶在风溪看过了,他只是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啊。”姜洛扬连忙去找出自己以前穿过的男子衣物,打扮起来,随他策马离开府邸。
白管事带着一些护卫,远远随行。
到了山下,两人将骏马寄放在一个小饭馆,步行上山。
一面走,姜洛扬一面收集了一些颜‘色’鲜‘艳’形状出奇的红叶。
这里是京城人到了季节便会结伴游玩的地方,山间错落着几个茶寮、食肆。
两个人脚力比寻常人要好,顺顺利利地到了山顶。往下看去,只见满山红叶,景致分外怡人。
白管事上前来,递给俞仲尧几封信件,“今日才到京城的。”
俞仲尧接过。
“等会儿属下再送饭菜过来。”白管事说完,转身走远。
俞仲尧展开一封信,看了两眼将信纸、封皮递给姜洛扬。
姜洛扬以为他懒得亲手放回,便折起信纸,看了看信封,见右下角有个兰‘花’图案,下面缀着一个隶书字形的“贺”。
“贺园的来信么”她不经意地问道。
“嗯,贺汮的信件。”俞仲尧敛目看着手里一封长信,“你可以看看。”
“哦。”得到允许了,她便看了看内容。
只得寥寥数语:章文照已安置好,有专人管教。贺家昭雪之事,妾身与兄长需得进京一趟,冬日将至。届时但望见一见俞夫人,俞太傅可赏一杯薄酒,设一局棋。
信纸上隐隐有兰‘花’香,字是清逸的梅‘花’小楷。
赏心悦目。
姜洛扬琢磨这封信的时候,俞仲尧已经一目十行地把余下的信件看完。
她这才把信件收起来,递回给他,“打算怎么回复”
俞仲尧想了想,“多谢。见时自当让君如愿。”
姜洛扬失笑,“我还以为你会说多谢、准了。”
俞仲尧哈哈地笑,“由此可见,我是多煞风景的人。”又轻轻地给了她一记凿栗,“揶揄我”
“本来你是那样啊。”姜洛扬笑道,“到时可一定要我见见贺汮。”
俞仲尧打趣道:“不让你见,你少不得以为我心里有鬼吧”
“嗯,我真会的。”姜洛扬说起近来的一些见闻,“有些大宅‘门’里的大‘奶’‘奶’,到了俞府,只是满心巴望着见见俞少傅呢。对你一辈子念念不忘的人可不少。哦对了,我可不是冒犯贺汮啊。她不同的。”
“谁管那些不相干的人。”俞仲尧笑道,“你对我一世长情好。”
姜洛扬坦诚地道:“这是你最不需要担心的拿无限当单机全文阅读。”
俞仲尧携了她的手,“去别处看看。”边走边问她,“出来一趟,心情开阔些没有”
“自然。”她深深呼吸着山间洁净清冽的空气,“高墙内外的风景便是相同,心境也不同。”
“喜欢好。等到冬日,我们去城外赏梅。”
她用力点头,“好啊,赏梅时可要带上南烟。”
南烟不会骑马,今日说他是故意气她。他笑,“快嫁人了,出来转悠什么”
姜洛扬拿他没法子,“那也不能一直让她闷在家里。”
“行,你们都有理。下次为了她清除闲杂人等,让她撒着欢儿‘乱’跑,这总成了吧”
姜洛扬笑出声来。
夫妻两个原路返回,进到城‘门’时,斜阳晚照。
秋日总是让人心生伤感,这伤感在黄昏时更浓。
俞仲尧解下玄‘色’斗篷,丢给姜洛扬,“穿上。”
她笑着点头。出来的匆忙,衣物的确是没准备齐全。
到了城里的长街上,迎面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为首的男子一表人才,逸出的笑容犹如‘春’日和煦的暖阳。
是这个看起来和善的人,拦下了夫妻两个的去路。
“俞太傅。”那人拱手行礼。
俞仲尧颔首,握着鞭子的手轻轻摇了摇,“让路。”
姜洛扬带马后退几步。白管事到了她近前,微声道:“镇国将军世子。”
“哦。”是洪兆南。
洪兆南并没让路的意思,语气温和,话却很是难听,“俞太傅这是去了哪里一早听说你策马去了城外。你倒真是第一有胆‘色’的人,当真不怕半路骏马发狂、山石忽然坍塌要了你的命断掌的说法可不是空来风啊,你俞太傅若是被克死,谁帮皇上打理这万里江山”
俞仲尧挑眉,周身忽然罩上一层寒意,叫人心惊,“此话怎讲”
“我说的是你娶了断掌‘女’子为妻的事。”洪兆南直言不讳,“别人不敢当着你的面儿多说什么,我这在沙场驰骋几年的人却是不怕”
他的话没能说完。
俞仲尧手里的长鞭忽然挥出,似是变成了毒蛇一般,缠绕住洪兆南的颈部。
回手一带,洪兆南身形飞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