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舒的反应让李秋艳眸光一冷,她不着痕迹的看了雨舒一眼,起身扶了稽明珠的另一只胳膊,嗔怪的责备道:"稽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的事就是姐姐我的事,但凡有一丝办法,我自会帮你出头……唉,也怪我,怎么偏就选在今日和这个地方,让妹妹遇上那女人,真真败了咱姐妹相聚的兴致。妹妹,你先别急,容我想想办法------"
"呕,唔……对不住,婢子失礼了,呕……"雨舒再也忍不住打断了李秋艳,捂嘴冲了出去。
她也不知为何,一进门就发觉房里的气味浑浊刺鼻,似乎浓香之下隐匿着一种难以忍受的作呕怪臭之味,待李秋艳一靠近,那怪味陡的更浓郁了起来,直冲鼻端,作呕的感觉一瞬涌出,忍都忍不住。
雨舒的夺门而出让李秋艳扶着稽明珠的手重重一僵,脸上的表情都差点狰狞起来。
"嘶!"稽明珠被她掐的痛呼失声。
李秋艳忙掩饰了道:"天,稽妹妹,你脖颈的伤怎么这般严重,我的好妹妹,你真真受苦了!"
哪个女子不爱美,不想自己完美无瑕,特别是有了心悦之人,稽明珠闻言立刻眼神一暗,咬唇捂住了脖颈,"疤痕丑陋,让李姐姐受惊了。"
"别遮,让我看看。"李秋艳拿开稽明珠的手。
周闫宁笑着道:"稽妹妹别怕,李姐姐厉害着呢,什么样的皮肤毛病她都能治,你瞅瞅我的脸,现在可还算光滑如玉吧。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可吓人了。都是苏晗那个贱女人害的……"
一提到苏晗,周闫宁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齿的嘴脸,话题更是跑的偏没边了,又趁机将当日惊心动魄的情景大肆讲了一遍……
稽明珠听的目瞪口呆,原来苏晗那个女人竟是如此的卑鄙阴险,可恨柏明湛怎么就被她迷住了双眼?
抬头迎上李秋艳凝重怜惜的神色,稽明珠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疤痕,激动又期待道:"李姐姐真的有办法?请李姐姐一定要帮帮我,只要能恢复如初,将来。我一定好好报答李姐姐……"
哪个男人不爱美色,那女人若不是有那副绝艳姿容,凭她那般低劣的品性,柏明湛那般挑剔冷情的男子如何能将一颗心牢牢的放在她身上?
李秋艳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叹道:"你这话忒是俗了,咱们姐妹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这伤深可见骨又拖延了最佳的治疗时机。我姑且试一试,可不敢保证完全能消失无痕,但是,淡一些还是不难的……"
李秋艳这话已经让稽明珠喜出望外,几乎喜极而泣,她紧紧的握住李秋艳的手,"李姐姐。谢谢你。幸好有你,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周闫宁见稽明珠将她撇到一边。也忙凑上去恭维道:"是啊,幸好有李姐姐在我们身边。"
李秋艳轻轻的一笑,"明日起,你每天都到美颜馆来找我……"又特别对周闫宁道:"闫宁你也一起来。"
周闫宁自是喜不迭的应了,能被李姐姐特别邀请,她感到异常的荣耀和满足。
雨舒发现她一出去那呕吐的感觉好了很多,一进到这房里来胃中便抑制不住的翻江倒海,可是她家小姐竟然毫无知觉的与李秋艳站在一起,还有那蒋侯府的表姑娘也没有任何异常,紧紧的贴着李秋艳,仿佛离的远一点就会吃大亏似的。
为何大家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无法忍受房里的气味,这是怎么回事?
雨舒望着屋里的人深深蹙眉。
回到柏府,她终于忍不住问稽明珠,"小姐,你有没有觉得那包间的气味很古怪?"熏人作呕,难为挑剔异常的小姐是如何忍受的。
稽明珠自从品茗轩出来上了马车就开始懊恼。
怎么能将那么难堪的事当着李秋艳和周闫宁还有几个下人的面说出来呢,家丑不可外扬,何况事关她的颜面和柏明湛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