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翠忙上前伺候,周闫宁很快写好了一封信,又毫不心疼的将鬓角的一支点翠镶宝珠钗拔了下来,阴测测道:"拿去换了银子,找个妥帖的人将这封信送给……记住,一定要他们一个月内来到……"
可恨那女人轻而易举的就让二哥哥给了她一百多万两,她却只能用贴身的物件换银子,一百多万两啊,那简直是她仰不可及的数字……这种差距让周闫宁妒恨的心都碎了。
"大爷吃了药果真好转了?"在蝶翠要走出去的时候,周闫宁忽然问了一声。
蝶翠立刻回身道:"说是服下药不过两个时辰,大爷的咳嗽就缓了下来,痰里的血丝也少了许多,能安稳的睡上一觉了,今早气色也恢复了几分,还多吃了小半碗粥,喜的大老爷跟什么似的,直说那穆老爷子是神医……"
周闫宁留下来的借口是帮着照顾蒋项霁,她一方面厌恶蒋项霁是个痨病鬼另一方面又怕蒋项墨为了摆脱她借机将她推给蒋项霁,所以她从不往蒋项霁院子里去,只派了蝶翠早晚去打探一回。
蒋项霁的情况她还没有蝶翠清楚。
"行了,你出去吧,当心办事,出了差错仔细你的皮!"周闫宁不想再听蝶翠啰嗦,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期望的背道而驰,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一个低贱的猎户女竟然能与二哥哥做夫妻,就是被那样狼狈的赶出门还能得二哥哥的另眼相看,更好命的有个神医外祖父……周闫宁用力的掐紧掌心,好命又如何,事在人为,她偏不认命,苏晗,咱走着瞧。
蝶翠出去兑换银子寻人送信,周闫宁费了很大功夫将自己通身置办的光鲜亮丽了,又嫌点翠的镶宝珠钗不再了,觉得自己少了几分颜色,想了想便将压箱底的翟凤衔南珠穿花赤金大钗取出来插在头上,这钗还是她及笄时姑祖母亲自给她插的,一直被她很宝贝的收着。
她认为这是姑祖母期望她嫁给二哥哥的暗示。
周闫宁今天很想将这支钗拿出来戴,仿佛给自己鼓劲,戴着这钗让她心里的想法更坚定了。
对着镜子自照了一番,看着鬓发间珠光宝气的金钗,似乎映的她整个脸都明艳无比起来,周闫宁顿时有了底气,她带了个蒋府临时拨给她的二等小丫头夏红叫了车子出了门,今日是她去美颜馆做护理的日子。
美颜馆已经正式开业,服务项目与养生堂大同小异,加之养生堂出了事,所有对美有追求的女人都趋之若鹜的去了美颜馆,而且美颜馆的收费比养生堂要低的多,这样一比较,那些挑剔有钱的贵妇对美颜馆热衷追捧的程度比养生堂最鼎盛时期还甚,甚至关于养生堂不厚道、敛财欺诈顾客的传闻又闹了出来,更有那斤斤计较不肯吃亏的,更是闹到苏晗门前,要求退银子。
周闫宁出门的时候便看到苏晗家门口闹哄哄的围了几十人,不少妇人不愿露面,便派了难缠的家丁或婆子出头。
领了差前来闹事的这些人情绪都很激动,还有人很嚣张的踹门叫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看着这一幕,周闫宁勾起唇角得意的冷笑了一声,心中大感痛快。
这些人能轻而易举的找来这里,还真应该感谢她呢!
花草和七味奋力的顶着门,连菜团都在一旁帮忙,几人已经顶了小半个时辰,眼看着体力不支,那门快被拍散了,花草抹着脸上的汗珠子问七味,"怎么办啊?"
"这些人都是无赖,不能开门。"七味说了一句,又憋足了气将双手死死按在门上。
小容不在去了养生堂,蒋项霁差了一味药材,老爷子一早出城进山亲自去挖了。
这个时候,苏晗终于意识到她不犯人,人也可能犯她,忍气吞声只会被人欺负的更惨,前世的那套遵纪守法、良心经营理念在这里已经行不通了。
"开门!"苏晗沉着脸道。
"不行!"花草和七味异口同声。
那些人敢来闹就是存了惹事的心思,哪里肯听娘子解释。
正说着,子熙却是沉肃着小脸从药房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镇定沉着,没有一丝惊慌恐惧,肩膀上站着异常兴奋的噜噜,噜噜的嘴巴里咬着一只小药袋。
"你们两个小东西来干什么,回屋去!"苏晗急忙赶子熙。
子熙却是看着他娘亲摇摇头,女人啊,真是中看不中用。
他娘亲和花草姨姨都是女人中够厉害的了,遇上丁点的事就慌了手脚,真是没用。
可怜的七味在子熙眼中更是连个女人都不如。
"让开一下!"子熙沉着小脸说了一声,菜团急忙让开身来。
(更的晚是因为白天没时间码字,下班后伺候好小包子才能有时间,抱歉昨天临时出差了,没法通知。这一更是补昨天的,晚上尽量还有一更。)(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