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成那边,你也放心。如今查出来是章姨娘那亲戚捣的鬼,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从她那处下手,让她劝着朱友成给你们一个准话的。”
夏衿嘴角一勾:“如此一来,那边就不会怀疑下药之事了,甚妙。”
罗骞转过头来,望着她,目光灼灼。
天下女人,还有谁如此聪慧,又有谁能如此懂他的心?
夏衿被他的炽热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连忙将脸移开去,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这一年内,我定会说服我娘的。一年后你出孝,我就上门提亲。”罗骞发誓一般,低声道。
夏衿心念一动,眼睛盯着地下,睫毛扑闪,没有说话。
她脑子里浮现出夏祁所说的话来。
她抬起眼来,与罗骞对望。
或许,她应该对他有些信心罢?
沉默了一会儿,她扯开话题:“临江城里,你可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做酒楼掌柜的?”
“嗯?”罗骞有些诧异,“你要给岑家那个酒楼招个掌柜?”
夏衿点点头:“我想要个人,专门帮我处理人情上的事务。”
因为事情太多,酒楼并没有按时开业。现在夏祁的童生试考完了,老太太的丧事也办完了,酒楼那里,就得尽快开张起来。
只是问题来了,夏祁为避开朱家事,去崔先生家了,她自然不能再扮成他的模样到处跑。董岩层次不够,对临江城官宦权贵这种层面的人认识不多。而酒楼的定价、档次注定了要走上层路线的,这就要求有一个场面上的人帮着张罗人情来往。
原来在这个问题上,夏衿不想求罗骞的。可现在他不是自己人了么?她有难处,不找他找谁啊!
罗骞认真地想了一回,对夏衿道:“白家,白通判家,你知道吧?”
夏衿点了点头:“嗯,知道。”罗府宴的时候她还挨着白家姑娘坐呢。白家人教养不错,给她的印象极好。
“白家有个亲戚,叫白琮,跟我是同窗,关系挺好。不过他父母去世了,寄居在白大人家,念书不行,考了几次都没考中个秀才,正不知干什么好呢。前一阵才托了我,叫我给他找点事做。他这人别的不行,就是一张嘴挺会说话。因在临江读了十年书,场面上的人也熟。要不,你什么时候见见他?”
“不用了。”夏衿摆摆手,“你觉得他好就行。”
其实她是个操心的命,什么都要自己挑选才放心。但罗骞办事又不一样,这人稳重得都不像十七岁的年轻人。罗骞既然说好,她觉应该没问题。
至于那白琮是白家亲戚,跑来做酒楼掌柜,白通判会不会说他,对酒楼有没有影响,她一概不问。她知道罗骞肯定把这些因素都考虑进去了,否则不会介绍这么个人给她。
“你跟他说清楚,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例,只需要他招呼客人,处理矛盾。别的,都不用他管,也不许他插手。”她仍是丑话说在前头。
“嗯,我去跟他说。”罗骞道。
事情说完了,夏衿看看天,站了起来:“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得回去了。”
罗骞也知道她是跑出来的,心里虽然不舍,却也不好留她。两人来日方长,要相处也不在这一时。他也站了起来,要送她出去。
这一会儿,他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怎么来的?”
夏衿是穿女装而非男装啊,身后也没带丫鬟,这样直接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夏衿摸了一下鼻子:“我跳墙过来的。”
“哈?”饶是罗骞一向沉稳,闻言也把嘴张成了“0”字型,眼睛瞪得老大。
“那个……”夏衿略有些抱歉地道,“我师父……教过我些武功。”
罗骞:“……”
他此时的心情,就像你买了个房子,结果交了钱,却忽然发现后面还带着个大院子。那种意外的惊喜,真是让人难以形容。
夏衿见他满眼放亮,嘴角不住地往上翘,看样子没受到惊吓反而是一副惊喜的样子,她满意地抿嘴一笑,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他笔挺的鼻子:“我走了。”不等罗骞回神,一扭身就跑出了院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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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更这么晚,明天的更新肯定得晚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