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只有苗小小轻微的哭泣声,她恐惧的蜷缩在角落里,生怕这个男人,再将她抓起来。
“说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站在黑影下的男人,陡然出现声,说出的话,如同在冰窖里放置千年似的,冷得彻骨。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低着头,没有胆量去看眼前高大的男人。她是心虚,也更害怕。她现在只祈求,秦子枫能不能有幸经过,救她一命。
“不知道?”雷焱声音更冷了,“我有没有碰过你,你心里最清楚!我倒是很好奇,秦子枫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可以让你这样死心踏地的为他卖命?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可以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让你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上消失,说说,你想怎么死?”
苗小小惊恐的蜷缩着身体,吓得瑟瑟发抖如秋风中的一片枯叶,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雷焱的威胁,听进她的耳朵里,心里,字字句句,都像是用一把刀,刻在她身上。
面对她的沉默,雷焱彻底失去了耐心,“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不会杀你了?快说!孩子是谁的?”
苗小小死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反正,说了是死,不说,她可能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她一天不承认,雷焱不可能真的杀了她。因为,杀了她,就等于是默认,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所以,她要赌!
“她不会说的!”一个优雅帅气的男人身影,不声不响的站在了门外。对于雷焱的暴怒,他一派轻松自行,这一明显的反差,让这两个人,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当然,他们本来也不是同路之人。
雷焱放弃审问地上的女人,转而阴沉的看着笑容可掬的秦子枫。
“你的人,果然很衷心!你给了她什么承诺?钱还是地位?”
“没有啊!她有的,是对你的一片真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秦子枫笑得更无害。
“少废话!真心?哼!她的真心,是用在你身上,不是我!你无非是想利用她,达到排除我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费那么的周折真是不怕麻烦!”
秦子枫无所谓的耸耸肩,“为了爱情,永远不会有麻烦两个字!你,我,终究只能有一个人站着,如果不想被淘汰出局,就只有抢得主动权,有了主动权,一切才可以按照我的规划设定进行下去!”
“所以,也包括吞并我手下的投资公司?”雷焱逼近他。
“哦,你说那个啊!”面对他的逼视,秦子枫面不改色,“那只是一般的商业运作,生意嘛!无非是进进出出,如果玩不起,你可以认输,大不了,我把吞掉的公司都还给你!”他说的一派轻松,仿佛那些用金钱累积起来的财富,不过是一样小小的儿童玩具,不喜欢了,可以随便送人。
“不用了!几个小小的投资公司,对于擎天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没了就没了,你喜欢,就当我施舍给你的,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我会让你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给我一点点的吐出来!”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你那些所谓的投资项目,根本就是一摊烂泥,我吃掉它们,也是为你省了不少的麻烦,我是在帮你,不明白吗?”
“帮我?”雷焱有些佩服他的无耻,如果不算前期的投入,光是那些项目后面带动的效益,那也绝对是一笔可观的经济收入,他竟然可以轻描淡写的用烂泥这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终于弄清楚,秦子枫人品的底线究竟在哪?
三人的动静,惊动了原本已经入睡的云初雪。
她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米色睡衣,里面是一件低胸的同一色系的吊带睡裙。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侧。一双透亮的美眸,正狐疑的瞪着对峙中的两个男人。因为到了休息的时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浸染,只有纯天然的,本色美丽,就连白嫩的脸颊,也透露出粉色的光泽。
饱满的丰胸,可能因为刚刚哺喂过婴儿,所以花蕾的顶端依然挺立诱人。那突起的诱惑,看得两个男人,一阵心潮澎湃。
“你们在干什么?”她见雷焱伫在苗小小的房间门口,内心一股压抑的酸涩,随之而来。
“呃……没什么啊!我正好路过这里,见他从里面出来,所以随便聊了几句!”秦子枫一双眼睛始终无法离开她,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雷焱一阵头疼。
“你别误会,我过来只是要跟她说明一些事情,绝没有其他的目的!”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断秦子枫的喉咙,让他再不用开口说话。
初雪低眉敛目,“哦,有没有目的,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是路过!”她侧身绕过他们,想起自己有点口渴了。
“我说了,我只是想找她说清楚,那孩子真不是我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雷焱跟在她后面,想解释。
秦子枫站在原处,唉唉的叹了口气,似是对苗小小说的,“小小啊!看你多可怜,人被他睡了,可到头来,人家还不承认,你真是苦命到家了喽!”
雷焱愤恨的回瞪了他一眼。暴露的青筋,彰显着他,快要碎裂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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