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竟然意外地看到墨子箫。
他似乎也刚回来不久,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看到alice有些意外,笑道:“怎么?去和朋友小酌了?”
“是啊!”她压制住满心的混乱,极力表现得泰然,“我没想到今天晚上你会回来,不然我就不出去了。怎么?事情就处理好了?”
“嗯。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好香。”他将手里的毛巾一扔,朝她走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凑过去像小狗一样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若在平日里,她一定极其地喜欢并愿意享受他这样的亲密,可是她做贼心虚,此时的心极度的紊乱,担心着他从她身上嗅出别的男人的气味,更担心明天的事情。
于是就想推开他匆匆逃窜,可是手刚举起,他却突然伸手固定住了她的头,一双锐利而浮着薄冰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她心一紧,身体瞬间僵硬,忐忑不安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了?”
“你嘴唇上的妆都花了!唇彩都溢出了唇线……”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擦拭着她嘴唇的四周,指腹冰凉,冷得她的心一阵一阵的发颤。
她的心里极度恐慌,生怕噩运就此降临,于是急忙强笑着说:“真的花了?都怪那黛西!喝醉了酒耍酒疯,把我当成她的同性恋女友,硬要跟我来个马拉松长吻!”
“是吗?黛西?我记得。她前不久不是才失恋了么?怎么?又有了新恋情?”墨子箫淡淡一笑,手指从她唇上离开,自去酒柜边倒酒。
她急忙偷偷地急喘了好几口气,说道:“她那人向来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半年之内绝对要换超过十个数的恋人!”
“呵呵。她倒潇洒得很!”墨子箫缓缓倒着酒,水晶玻璃杯倒上那艳丽猩红的酒液真的美仑美奂,他拿起遥遥地举起问道,“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好啊!你先帮我倒上吧!我浑身味道,先去洗一洗,一会我们再小酌两杯。”alice急忙笑着点头。
“好。快去吧!”墨子箫挑眉点头,没有任何置疑。
“等着我!”她冲他魅惑地一笑,急忙转身匆匆地躲进了卫生间。
锁好门,她靠着门抚着自己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只觉得浑身冷冰冰的,竟然像打了一场大仗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一会,心才稍稍地安定了些,抬头一看,那正对着门的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
不仅嘴唇又红又肿,唇彩溢出了唇线,眼睛黑乎乎的一大圈,便是被那男人轻吻得眼影溢了开去。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她害怕的是在自己的脖子处,分明有好几处鲜红的痕迹。
但凡懂得男女之间那点事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分明就是吻痕。
颜色那么深那么艳,可以想见当时吻得多么用力多么激烈……
方才自己那样说,墨子箫能够相信她的话吗?
又或者他暂时还没有注意到?
想到这里,不由万分地忐忑。
只是现在她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了,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把那件事情告诉给自己的父亲。
急忙将洗脸台的水笼头打开了,浴缸里的水笼头也打开了,觉得那‘哗哗哗’的水声完全可以让外面的他听不见后这才赶紧从包里掏出电话来。
电话打出去却怎么也打不通,打了数十个电话仍然是不通。
急得直咬牙,急忙打回家,家里仆人却说他去华盛顿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去了。
她一听,立即萎了。
alice太知道了,这个时候还去参加会议,只能说明这是个高度机密的会议,在会议展开期间,与会者都必须关掉手机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才行。
这也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今天晚上都找不到他。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次数多到她根本都数不清。
她绝望地将手机用力地往墙壁上砸去,近乎崩溃地抱着膝盖蹲在了地上,埋头小声地抽泣起来。
这简单是断她的后路,逼得她走投无路啊!
现在,她该怎么办啊?
明天,她拿什么面目去面对这可怕的一切?
正崩溃地小声哭泣着,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墨子箫好听而温柔的声音透过薄薄的木门传了进来,“alice?你开下门吧!我给你送睡裙进来。”
“来了!”她立即跳了起来,举手胡乱地擦干了眼泪,然后竭力挤出了一抹笑容走上前打开了门。
“睡裙。”他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就欲关门。
他的手却撑住了门,眼睛停留在地上那被她摔得四分五裂一地的手机残骸上。
她急忙欲盖弥张地解释道:“呃。方才我一进来就不小心滑倒在地上,手机从包里迸了出来。”伸手揉屁股,一脸哭相,“如今屁股还痛得很。”
“难怪我似乎听到哭声。一定很痛吧?要不要我帮你揉揉。”他伸手上前作势要替她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