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关关匹鸟两和鸣。夫唱妻随协气生。须知那伯鸾德耀振贤声。白头相爱还相敬。我怎忍反目徒伤结发`情。——
穆津京赶到医院里,气喘吁吁问道:“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的怎么又闹到医院里来了。”
她打车回家,还没到地儿呢就接到穆晋北电话,让她到医院来一趟。她以为是哥哥又头疼了,心焦得什么似的,又不敢跟家里说,赶紧直接让司机调头赶过来。到这儿一看夏安也在,可两个大男人都好好儿地坐在椅子上呢,没见受伤啊!
那是谁,难道是念眉?
诊室的门打开,果然是念眉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男人哗的一下同时站起来,夏安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念眉勉力一笑,“没事儿,就磕破了毛细血管,已经上了药棉,不流血了再吃两天药就没关系了。……津京,你怎么也来了?”
津京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不无担忧地说,“还说呢?我刚到家门口就被我哥的追魂夺命call又给召来了,我还以为是他又不舒服了呢!怎么搞的啊念眉姐,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把鼻子磕破了?”
念眉看了穆晋北一眼,他垂着眸子,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处方,“我去拿药。”
津京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又转过来问夏安:“到底怎么回事啊,闹别扭了?”
夏安语气不好,“那得问你的好哥哥!”
津京听完来龙去脉,气得蹦起来,“二哥太过分了,他这是吃的什么飞醋啊?男人等等女孩子怎么了,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室友的男朋友在楼下等她一宿呢!他到底懂不懂浪漫啊,这不是相当于对你动手吗?他怎么跟四哥似的,老穆家的爷们儿都怎么啦,还有没有一个好人了?!”
她又转头问夏安:“你呢,有没有伤到哪里?我哥把你打疼了没有?”
夏安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津京光火,情绪激动。念眉抚慰她,“别这么说,你二哥他只是不小心。今天的事我也有错,咱们不提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穆晋北刚拿了药回来,远远已经看到妹妹在瞪他。他小心翼翼把药递到念眉手里,“吃了药观察一下,万一要是还流血……”
“不用你操心,我会看着念眉姐,流血我会陪她来医院。”津京没好气儿挡开自家哥哥,挽着念眉往外走,“今儿我陪你睡,不回去了,免得有些人心情不好了又拿你出气!”
穆晋北脸色发青,但没有追上去。他叫津京来,就是想让她陪陪念眉,今晚他大概怎么都不招人待见了。
“你这么疑心她,对得起她吗?”夏安在他身后沉声说,“你以为我到北京来干什么?她前段时间让我把她的户口本寄过来,我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不放心才过来看看她。结果你妹妹告诉我你生病的事,我也问了剧团的老师,进修根本用不上户口本……所以她想干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穆晋北转身愕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打算跟你结婚,不管是不是因为你的病,她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她在北昆进修虽然是你安排的,但她愿意放下苏城的一切留在北京,你以为她真的是为了她自己吗?”
穆晋北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抿紧了唇不说话。
夏安接着说:“她和我都刚刚侥幸通过了北昆的一场选角面试,接下来可能会有特训,就为将来的巡演,可能不止国内,还会到欧洲去、美国去。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可是现在你这么介意她跟我接触,你说她会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只为让你安心和高兴?难道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
穆家二少,只有这么点本事和自信?
穆晋北自己也觉得可笑。
念眉跟穆津京一起回宿舍休息,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午夜时点了。
“没有多余的铺盖,只能委屈你跟我睡一张床了。”念眉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水,问津京,“可是你这样夜不归宿,真的没关系吗?你妈妈他们会不会担心?”
津京摆手,“我之前本来也是一个人住,在三元桥附近有一套公寓,我妈他们老早给我买的,说是将来作婚房来着。切,要真得我自个儿备婚房出嫁的人他们又该瞧不上人家了,我也就拿来当个小行宫吧!不是都说狡兔三窟么?跟家里闹不愉快了,或者有点儿心事不想被叨扰了,总得有个地方去嘛!哎,我二哥也有啊,地段好着呢,比我的大,还是跃层,那可真能当婚房了。可惜他从来没住过,装修都没做就丢在那儿。听说前两年卖给不知哪个熟人了……他就喜欢拿这些作人情,穆二仗义嘛,圈儿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小姑娘聊起来,比她亲哥还能侃。念眉笑了笑,鼻子有些隐隐作痛。
津京趴在她的床上,啧了一声暧昧地问:“你怎么没搬到我哥的房子里去住?他名下物业多着呢,别以为卖了一套就没了啊!你们这样不方便吧?这床他睡过没有?”
念眉一口水差一点儿就喷出来,赶紧用纸巾擦了擦,“……我今早刚换过床单。”
津京眯着眼笑,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噢~你们不乖哦,战场肯定乱七八糟很难收拾吧?”想了想又忿忿不平道:“哼,男人真不是东西,前一天还抱着你喊小甜甜,转眼就给你脸色看。念眉姐,我支持你,咱们不理他,冷处理冻他个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