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开始忽悠:“主要还是资金问题,盖房子每平方也就三千的费用,但是前期的基建和后期的装修还需要大笔的投入。估计你那一亿多只能剩个零头了。”
海兰心疼地要死,撇嘴:“这么多?你说你当初要那块地干什么啊?能不能转让掉,本来也就是拿来盖会所的,那地方让我住我都懒得去,前后一里地连个公交站都没有。”
杨平叹口气:“咋不能住呢?我本来是打算做私人会所的,但是咱们这里的消费能力估计等臭宝他儿子退休才能把本钱赚回来。还是自家住的好,环境好,空气好住着也宽敞,比京北的四合院大得多。”
海兰还是心疼装进口袋的钱,气哼哼转过去:“当初买那块地我就不愿意,嗯……我就不愿意……”开始撒娇了。
唉,我这三十来年的智慧全用在这些狗屁倒社的事上了,杨平加把劲儿:“那要不我把部分产权转让?以后咱们要是住里面加上一两户别人?”
海兰转过来紧着揽住杨平,只要自己不掏钱什么都好说:“真的?那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在那块地上花钱?”
杨平的狐狸尾巴漏出来,把奸笑藏在肚子里:“呵呵,那就不用了,这次进藏还钱见到阿布总裁。她们集团要在jc盖三江源宾馆,原来的土司衙门就得全拆。她和家人来了一直住宾馆也不合适。就问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她准备买一套。我把那院子的事情一说,她就很有兴趣。愿意出资后续资金。只要一部分房子产权,到时候和家人来住。你看怎么样?”
海兰纠结,那女人和杨平不清不楚的,不过在自己眼皮底下是不是更好监控?再说了那么多钱,老公卖了也就卖了,拿去用就是,决然地点点头:“你不要借着这个机会和那个什么阿布总裁偷鸡摸狗就行。卖了卖了,连你也卖了。眼不见为净。”
杨平见诡计得逞,激动得狠亲一下海兰:“有时间你去学车吧,以后搬进去你也好自己开车出去方便。”
海兰烦得很,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决定会造成一些不可逆转的后果。但又说不出来,狠狠咬杨平一口:“呸,臭的。我不学,开车有什么好,那都是车夫。再说了我还没说要搬去住呢,那里是会所,闲杂人那么多,看着都闹心。即便不开会所,也是鸟不下蛋的地儿。这里多好。离单位又近,又安全。下个月世纪广场的房子也下来了,到时候我和臭宝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当然你的那个破院子我们想住也去住住。”
杨平摸摸海兰的脸,看上去还是那么稚嫩,心里涌上深深的负罪感,舔舔嘴唇轻声:“都随你,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这还差不多,”海兰被安慰得舒服了很多。“你添嘴唇干啥?给你说我现在不行的,你怎么还这么色眯眯的。要不你还是去那屋睡吧。”
杨平冤枉:“我就是嘴有点儿干,睡觉睡觉,我才懒得起那心思呢……”
两口子絮絮叨叨睡着了。
第二天杨平把臭宝和海兰送到学校,然后驱车直接去了回民街。
把车停好,杨平拎着一个塑料袋信步走到杨伯的铺子。杨伯早早等着了,见到杨平高兴得很,让一个头戴莎莉的年轻女子看铺子,带着杨平上楼。
通过一个黑漆漆的窄小走廊,上到三楼,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超大的客厅。里面民族装饰自是不必说,光是地上,桌上摆得一溜青花瓷就让杨平咂舌不已。
杨平摸着一间青花瓷梅瓶,阵阵古意传来,他咽口吐沫:“杨伯,您这儿才是深藏不露。这些瓶瓶罐罐得花多少钱啊。”
杨伯得意地捋捋胡子:“早些年这东西便宜,我大把的钱没地方花,就买些金子,袁大头,瓶瓶罐罐了。你坐下先喝茶,我让老婆子给你端饭。”
杨平坐在木头沙发上,端着茶闲聊:“杨伯,刚才看铺子的是您姑娘吧。”
杨伯难得老脸一红,扭捏:“那是我尕媳妇。”
杨平噗地一口茶喷出来,被呛得不轻:“咳咳,杨伯,您厉害啊,姜还是老的辣。”
杨伯急眼:“你好好的,还调笑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