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留着看店,三人来到后院,小鲁准备解石了。杨平一看解石机器,眉毛扬扬:“你这解石就用一大锣机啊,这多费劲儿。”
锣机是玉器雕刻用的一种机器,杨平自己也有,就是比这个小很多。一般就是一个电机吊起来,用不锈钢软轮轴装钻头或者切割片,雕刻,打磨,抛光都可以用。
小鲁笑着解释:“这个力量大,而且打磨起来细致,万一有翡翠也不会伤着肉。你这块原石不大,不用开大机子。”
侯斌撇着嘴插话:“你不是刚才还说这里面绝对有翡翠吗?怎么就成万一有了。”
小鲁讪笑,坐在锣机前,把原石放在水槽里:“有是肯定会有,我从缝隙里看过就是不知道大小和品质。那我开始了啊。”
“吱啦……”一阵刺耳的噪音响起,不一会儿三角形的原石最薄的部分一点儿一点儿切完了,什么都没有,小鲁脑门见汗。
杨平点根烟,眯着眼拍拍鲁的肩膀:“来,我来解,这机子我用得很熟练。”
小鲁站起来,换杨平坐下,杨平把烟扔给他:“小鲁你先抽根烟歇一会儿,嘿,这各种磨头倒是很齐全,你没事还雕玉?”
小鲁把烟点上,擦擦汗:“没事雕着玩,这活儿可脏得很,解完你这一身衣服就穿不了了。”
杨平呵呵笑:“这就是件卫衣。好洗。我开始了。”他现在对机器的掌控简直就是如臂使指,几下就擦开了一片油亮的墨色。
小鲁惊叹:“墨翠,冰种墨翠啊!”
侯斌伸着头看看。纳闷儿:“你怎么看出来是冰种墨翠的?我看怎么白乎乎的”
小鲁翻个白眼:“唉,你是不懂行啊,白乎乎是打磨的粉尘和水糊在一起了,继续看继续看。”
在巨大的噪音声中,杨平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就把这块墨翠给解出来了。
杨平拿起罗机边的滴流管把墨翠冲干净,拿出来一看:“嚯……这直接就是把手枪的形状嘛,”接着就是叹息。“唉……可惜了,开不出手镯。细的部位只能雕路路通之类的雕件,可惜,可惜啊。”
侯斌奇怪地问问目光呆滞的小伙子:“小鲁,这是开涨了啊。他为什么还说可惜?”
小鲁咽口吐沫:“唉,是可惜了,我就说里面肯定有料,怎么样。嘿嘿,杨哥说可惜的意思是这块料不周正,不能开出镯子发挥出最大的效益。要是能放炮我现在非来他一万响不可。”
杨平站起来一身的白灰,用鼻子猛出两下气,顺顺呼吸道,淡定:“啧。姐夫你看这形状像什么?”
侯斌接过墨翠,现在只是黑黜黜的一块石头,没有打磨基本看不出什么好:“这不就像把枪嘛。怎么样。是不是大赚了?”
杨平得意:“我说啥来着,今天的消费就在这儿赚回来了。”转头问小鲁:“小鲁,我能用用你这机子雕一下玉不?”
小鲁机械式地点点头,杨平拍拍手上的白灰,拿根烟点上:“姐夫你给小鲁五百块钱,小鲁帮忙给买点儿吃的。我这儿还得个把小时,你们先吃。”
侯斌好奇的很:“你还会雕这个?手这么巧当初也不去学医。”
杨平拿手扫扫头上的灰。把烟叼在嘴上:“我手艺好着呢,一会儿别吓着。”说完,做回锣机前开始雕刻,噪音继续响起。
侯斌把钱给小鲁,让他帮忙订外卖。小鲁转身就把小五指使出去了,自己要坚决留着看杨平能雕出什么花来。
杨平全身心地投入到雕刻中,他现在的掌控能力超凡,机器就没有停过,滴流管一直在冲刷着墨翠,他不断地更换着磨头,压坨,磨针,凹钉,割片……
一个小时过去了,杨平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侯斌和店主兄弟俩吃晚饭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看成果呢。
杨平把手里的的东西亮出来,小鲁险些喷血:“我去,您把冰种墨翠就雕了个这?”
侯斌握着绿碧玺手持的手也有点儿抖:“这个……这个不违法吧。”
杨平得意地不得了,呲着牙:“这是巨蟒357,柯尔特巨蟒诶,你们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