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见方家二公子了?这可怎么好!按道理你和大公子婚前都不应该见面的,你说说你还见了你小叔子,你怎么如此的不懂规矩,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娘也不管你?”
玉潭露出一丝委屈,“这要怪慎弟弟的不是了,他差点儿撞了那小姑娘的马,她的小厮都不让了,好几个人拿着鞭子抽打慎哥儿,慎哥儿挨了好几下鞭子呢,身上的皮肉都破了,到这会儿了还火辣辣的疼着呢,他闯了祸今晚也不敢过来了,求了我和祖母说情。”
“你这孩子,说话全不在点子上,慎哥儿挨鞭子了?”老夫人焦急的说,“你怎么不早说这话,究竟是哪家的野丫头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儿家抛头露面跑去骑马,想来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人家,你就该亮出安国侯府的名号,让她知道厉害了,再请了差官老爷捉到牢里教训一番。”
“孙女何尝不是如此了,孙女刚说出我们是安国候府的,方家二公子就出面抱不平了,孙女也不好多说什么,不一会儿大公子也被二公子叫来了。”玉潭连声音也小了,娇羞的低下头。
老夫人听了笑道,“这倒不怪你了,这是方家大公子想见你,二公子讨他哥哥开心呢,二公子往后的日子还指着他哥哥呢。”老夫人又想起来了,“那个野丫头逮起来了么?方公子肯出面,想来是逮起来了吧,让她敢在天子脚下撒野。”
玉潭摇摇头,“没有呢,那丫头忽然就肯赔礼道歉了,还连声说对不起,当着方家公子,孙女也只好全凭方家公子做主了,方公子似乎还认识她呢,连差官老爷也认识她,孙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慎哥儿挨了一顿鞭子,疼的眼泪汪汪的,到凭白受了这样的委屈。”
老夫人果然生气了,差人过去看慎哥儿,又一叠声的请侯爷过来,玉潭吓得不敢吱声了,低下头听着祖母的训斥。
侯爷公干回来听了老母亲传唤,忙过来请安,春晖堂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梅香看了慎哥儿这时候也回来了,正细声和老夫人说呢,老夫人冲侯爷点点头,示意他先坐下,玉潭姐妹也见了礼也坐在一旁。
“你接着说你的,慎哥儿这会儿怎么样了呢?”老夫人看着梅香问道。
“奴婢过去时大少爷还忍着呢,还笑着和三小姐说话,想来是怕三小姐担心的缘故,奴婢就问他的鞭伤怎么样了,身上还疼不疼了,大少爷委屈的哭了,什么话也不肯多说,只说他倒霉就是了,奴婢看了他身上的鞭伤,吓得奴婢心都颤了,那么深的鞭痕能有好几道子,都肿起来老高了,好几处见了血,三小姐看见了吓的脸都白了,现在三小姐在那边儿照顾着,遣了奴婢回来和老夫人说一声。”
老夫人听了气得浑身乱颤,“瑜山你听见了,天子脚下还有人这样的无理,慎哥儿不过是个小孩子家,他就挨了这样的鞭子,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鸣唯看着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也不能全听慎哥儿的一面之词,这小子惯会花言巧语骗人的。”
老夫人气道,“慎哥儿一句话也没说呢,潭儿你好好告诉你爹爹,也省得他冤枉了慎哥儿。”
老夫人气得肝都颤了,玉潭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忽然送进名刺,却原来是燕慈郡王府的长史官来访,李鸣唯心中纳闷,和他们家也没有往来,这么晚了忽然过来做什么呢。
老夫人笑容满面的,“一定是为了慎哥儿的婚事了,我刚给慎哥儿定了一门好亲事,镯子都给人家小姐了,是燕慈老王爷的外孙女,那小姐长得可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