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洛瑾瑶和钱金银就套好了词的,她牢牢记着钱金银的话,不管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推赵筠身上,一则因为舆论吃不死赵筠,世人顶多说他一句风流,但舆论却能吃死了你,所以你一点错不能再有了,二则她确实是吃了赵筠的暗算。
当下洛瑾瑶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冷下脸来道:“我一定是哪里得罪了夫人了,如不然您怎会当着我夫君的面这么说人,我已是成了亲的,也不怕羞,就直说了吧,年前两府议婚不成,我嫁给了夫君,从此以后便一心和我夫君过日子了,哪里还会和您府上的公子有什么苟且。年前遇上事儿的时候,你们就说我是单相思,把所有的错让我一个女孩抗了,现在又遇上事儿了,你们又改口说我和赵筠两情相悦了?和着黑的白的都让你们说了,有了坏事都往我身上推?你们也太欺负人了,阿娘,我不依。”洛瑾瑶委屈的抹眼。
周氏早在宣平侯夫人言语诱导洛瑾瑶的时候就气的胸口喘粗气了,当即冷笑道:“我的丫头错了一次,我这个做娘的给她兜着了,被我打了一顿,教训到骨子里,此后一直清清白白做人,你们把她作践了一回,怎么现在又想来作践第二回?你们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宣平侯夫人是要脸的人,刚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此番被周氏母女奚落,脸皮就觉得挂不住了,抬起拐杖来打赵筠,“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孽障惹的祸。”
赵筠护住头,吓的战战兢兢,他是有些被钱金银打出心理阴影来了,叫道:“母亲救我。”
洛琬宁心疼的要死,护在赵筠身上道:“老夫人,您这是怎么说的,不去找人去理论,反拿了自家孩子出气。”
“瑶妹妹,我待你的心可昭日月,可你怎么就忽的变了,可伤死我了。”赵筠呜咽道。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一静,唯独钱金银清醒,上去就给了赵筠两巴掌,打的洛琬宁怒叫,“当着我的面你就敢打我的儿子,王八羔子,我要你的命!”
周氏冷冷站起来,“你要谁的命?好,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日但凡我这女婿有个好歹,我知找你说话。”
钱金银亦冷肃着脸道:“我打他一个嘴里不干净,往后但凡让我再听见他说这些话,我见一次打一次,可不管他是秀才还是举人,轻薄我的妻子,官司打到金銮殿上也是我的理。”
“我今儿个也把话撂在这儿,往后我只要从谁口里再听见胡咧咧的,我也是见一次打一次。我先前说我女儿有错,错可不是错在写什么艳诗,那件事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们一个个的睁大眼给我等着。”
洛瑾瑶眼圈忽的一下子就红了,心想有这样的母亲和夫君,此生无憾,老天到底待她不薄,是她上一世猪油蒙了心看不见他们的好,今生一定要好好待他们。
“瑶妹妹……”赵筠只觉自己被伤的透透的,一双多情的眼儿默默流下一行泪,情痴若此。
洛瑾瑶想,这一会儿他是真情实意的泪吧,后来又抛弃了她,是因为厌倦吧,得到了就不觉珍贵了。得不到的,永远都是令他魂牵梦萦的。
她一惊,又是悲嘲一笑,原来她早已看清楚了这个人,原来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宣平侯夫人不想被压的死死的,犹然挣扎了一回,“别的倒也罢了,若说筠哥儿给人下什么药,我是不信,筠哥儿哪里会知道那些下三滥的事儿。”
周氏嗤嗤一笑,拍掌道:“把明月带上来。夫人,您怕是不了解您的孙儿。你们府上有个王妈妈吧,先前被我打出府去的,便是这个丫头的亲姑母,听听这个丫头是怎么说的,夫人您就相信了。”
明月是被抬进来的,屁股上血肉模糊,因之前被调|教过了,不敢喊冤,实话实说了,哭道:“都是表少爷逼奴婢的,表少爷说那药是能让我们小姐看清自己所爱的药啊,大夫人,奴婢错了,求您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抬下去吧。”
此时明月已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慈安堂里,宣平侯夫人彻底失了脸面,“嚯”的站起来道:“今儿日是老身失礼了,来日再上门请罪。”
“请罪倒是不必了,都是亲戚。夫人,和您说句体己的话,平素我也是敬佩您的为人的,您此番怕是受了人蒙蔽白白给人当了枪使,回去后可要细查。”
“多谢你,令你们阿瑶受惊了,回头我就打点礼物送来给她压惊,不打扰了。”
“我送您。”周氏虽是国公夫人,品级比宣平侯夫人大,但宣平侯夫人年老。周氏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既压倒了对手,这会儿就没必要故作姿态了。更何况,这位宣平侯夫人在夫人圈儿里的人员的确不错,不宜得罪的太狠。
一行人上轿子走了,一回到宣平侯府,宣平侯夫人扬手就给了洛琬宁一个大巴掌,打的洛琬宁尖叫,撒泼道:“都是奴才蒙蔽的我,起先我也不知啊,老太太您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我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宝贝们。么么哒↖(^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