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了黄家这个一致地强大外敌,原本勾心斗角的苏家几人不得不暂时放下彼此的成见,作出一定程度上的配合,从而在苏星河和周春红几人的口中得知了此事的一些眉目。
有一个叫作忠叔的管事显得极为可疑,他在苏家做了近十多年的下人。可是自从那次将苏星河捎回家的东西带回苏家之后,此人便告假回了乡下,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过。
苏晓苓想着这或许是目前唯一有用的线索了,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等她带着小兰去找父亲苏星河询问此人的下落时,才知道听那人刚刚已经赶回苏家来了。
苏星河清楚的知道此事可谓是悬在苏家众人头上的一把利剑,一日不将事情彻底解决,苏家便一日不得安宁。当他得知忠叔回来之后,立即便将传到了书房问话。
他们父女两人交谈了没几句,便见一名身着下人服饰、年约五十、样貌普通的男子走了进来,神态恭敬地对两人行礼道:“老奴见过老爷和小姐!”
苏星河微微地点了点头,平静地道:“阿忠,你回来得正好,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说着朝着旁边的几名侍女挥了挥手,让小兰等人都先下去了。
忠叔躬身应了声是,退到了一旁,眼神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他和一旁留下来的苏晓苓。
苏星河目光如炬的盯着他道:“忠叔,你可知道上次从覃州带回来的胭脂盒里有剧毒?”他打心里不相信会是他下的毒,却也希望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来。
忠叔迟疑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老奴知道,因为里面的毒a药就是老奴下的。”
苏星河闻言不由为之一愣,本来他对此事全无一丝把握,想不到他会坦承其事,却是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要下毒,到底是为人所胁迫还是被人所收买?费解地道:“阿忠啊,这些年来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何要下毒害我家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忠叔只是一个劲在那里不断地摇头,喃喃地道:“都是老奴的错,与旁人无关!”
苏晓苓看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实不像说谎的材料,好奇地道:“忠叔,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想包庇真正的下毒之人?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难道想一辈子都背负着这种罪名吗?”
忠叔诧异地看看她,关心的道:“大小姐,你的身子没事了吗?”
苏晓苓此刻头上戴着面纱,别人也看不出个好歹来,淡淡地道:“托你的福,暂时还死不了。”
忠叔自然能听出她话语中的含义,神情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她道:“大小姐,真要老奴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吗?”
苏晓苓心下莫名的一紧,听他的语气,幕后下毒之人难道说和自己或者是身边的某人有什么关联?可是追求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没有道理不去弄清楚,点头道:“那是当然,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