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复苏,一派生机,春天来啦!
一个月后,姚家姐弟整整在宋家休养了三个月,姚草儿坐在石凳上,感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徐徐的清风,看着多彩多姿的小院,不禁抬起头,闭上眼睛,舒适的感慨,春天果然是个让人喜欢的季节。
“三妹,快出来,宋奶奶来看你了了!”
姚草儿坐在院子里,老远便听见姚菱儿嚷嚷的声音,她不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在这一个月养伤时间里,要说有什么变化,除了姚草儿,姚缚松,姚笑儿身上的伤好了十成。
还有就是姚菱儿、姚柳儿和宋连云夫妻的关系,那真是突飞猛进,真真比亲生的爷孙还亲。当然了,姚笑儿姚缚松也十分喜欢这两位亲切的老人,不过相比起姚菱儿和姚柳儿就差一些了。
至于姚草儿,骨子里毕竟是个成年人,她一边感激宋连云夫妻的好心,一边心里却有些没底,因为宋连云夫妻真的是对他们几个孩子实在好的有些过分了,这让姚草儿很不安,心里总是忍不住的防备两人。
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她心里总害怕这两人有什么歹心,想把几个孩子笼络在手里。到那时候,对于他们几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来说,可真的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了。
但同时她又有些自嘲的想,他们几个就无依无靠的孩子,即使将姐弟五个捆子一起卖了,对于家大业大的宋府来说,可谓九牛一毛。难道是为了制糖的方子?不对。姚草儿还清楚的记得,宋连云当时除了激动之外,表情和眼神并不贪婪。
难道是他故意在他们面前装的?也不对,那时候做得就是一锤子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宋连云真是装出来的,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打听制糖块的事情或者好歹和姚草儿他们签一份契约。让姚草儿他们的糖块只能往宋家糖肆送。
但是宋连云除了口头上说让姚草儿照顾宋家糖肆的生意。不仅并没有多加打听关于糖块的事情,连他们一伙儿的来历都没有多加探听,更不要说签下什么契约。
姚草儿哪里知道。其实不是宋连云不问,而是他首先就下了定论,一定是有位制糖大师在几个人的身后,宋连云想着笼络好的几个孩子。制糖大师自然就对宋家糖肆另眼相看了。
尤其是这次,宋连云从村长的空中得知。几个孩子都父母双亡之后,更加肯定他们身后有制糖大师了。自然对姚草儿他们照顾有加,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他本身对几个孩子也是十分喜欢的。
再说签契约的事情。古代在这方面还真是落后,一般做生意靠的就是信誉。如果你信誉好,那么一切都不是事。如果你信誉不好,那就是寸步难行。要是宋连云真是歹人。直接将几个人绑了,套出制糖的方子,哪里还需要签什么契约啊。
真因为姚草儿不知道,所此时她心里十分矛盾,既不能肯定宋连云夫妻完全出于好心可怜他们姐弟,才对他们多加照顾,又不敢完全对他们放下戒心,总是时时提防。时间长了,自然在宋连云夫妻面前便不能完全放开,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的。
就像此时,她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着兴高采烈的姚菱儿泼起了冷水,“大姐也不怕宋奶奶笑话,平时还教导我和小妹,女孩子要文静,结果自己反而再别人家做客的时候,大声的嚷嚷,看我不告诉四妹,让你平时还说她是个疯丫头!”
姚草儿嗔怪说道,转头又朝着走进来的宋齐氏福了福身子,笑着说道。
“宋奶奶千万莫怪,大姐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我们姐妹也经常说她,奈何她就这么个性子!”
要说姚草儿在养伤的一个月了学会儿了什么,那就是万福历。作为宋府的当家妇人,府里的大大小小的奴才,谁不尊敬的向宋齐氏行万福礼,虽然姚草儿不认为自己是宋府的奴才,但是礼不可费。
作为“乡下丫头”,她又实在不知道这个时代到底有什么礼节,只能学着宋府的下人向宋齐氏行礼,不过见宋齐氏并没有意外,姚草儿知道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