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儿,娘的乖儿子,看这里,看这里,娘手里有很多糖哟~,来娘这里,娘就给你很多糖哦~”
女子温柔慈祥的声音近在耳旁,但是无论他怎么看,也只能看见女子模糊不清的轮廓,那张脸似在梦中出现过千百回,那个人的声音每每在夜晚响起,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她张什么样子,他想她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是个慈祥的母亲!
姚草儿双手捂脸,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心里愧疚的同时,按在使劲揉了揉眼睛,让眼睛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的一样。其实姚草儿的办法十分愚蠢,可以说漏洞白出,哭的要多假有又多假,只要稍微细心的人多能发现。
但是姚菱儿几个毕竟是孩子,姚草儿又拿已经过世的姚大江说事,让几个孩子心疼她的同时,心里也难免不好受,自然也忽略了姚草儿的异状.
几个孩子里也就是姚缚松稍微清醒点,但是他因为几个孩子悲伤,想起自己的身世,情绪激动之下,突然脑子里闪现过女子温柔的说话声音。
姚缚松觉着他抓住了什么,这个女子定然与他有关,可惜无论他如何回想,女子就像裹在浓浓的白雾之间,只要他前进一步,那雾气便会深上一层,知道完完全全的掩盖女子,让他完全看不清为止。
姚缚松有些震愣,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娘亲?她口中的礼儿是不是在喊他?她为什么抛弃他,不要他?
“小弟,小弟,你怎么了?”姚笑儿伸手在姚缚松的眼前挥挥,这个弟弟平时就沉默寡言,此时更是发起呆了,可不能让他变成了闷葫芦,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啊。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在想三姐的制糖方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因为走神,姚缚松根本不知道后来姚菱儿她们说了什么,但是他下意识的隐藏了脑子里出现女人声音的事情,如今他有了家,家里有姐姐,有妹妹,他已经很满足了,他并不想让她们替他担心。
“对啊,所以三姐说,让我们先试一试,如果真的成了,那咱们以后可不就是有吃不完的糖了!”姚笑儿拍着手,脸上的大酒窝因为她说完,一闪一闪的,让人看了,心里莫名觉着愉悦。
“那就试试呗,需要我做什么?”
姚缚松眨着眼睛,看了姚草儿和姚菱儿姚柳儿各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在几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他想告诉她们,他现在很好,很幸福,她们就是他的家人,有他们就足够了!但是他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只笑着问是否需要帮忙。
“自然需要,你可是咱家的男子汉,想躲懒都躲不了!”姚柳儿嗔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小弟以后可是咱家的顶梁柱,我们可指望你了啊!”姚菱儿也开着玩笑说道,小弟委实可怜了一些,小小年纪被卖,连爹爹娘亲都不记得了。
“三姐,你快告诉我们如何制糖,我一定要做出天下嘴甜的糖!”姚笑儿噔噔跑到姚草儿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的道。
“哎呦诶,我的好妹妹,你别再摇了,再摇三姐就散架来了!”姚草儿一边十分享受姚笑儿的撒娇,一边万分夸张的用言语表达对姚笑儿的不满“怕了你了,我这就告诉你怎么制糖,红薯制糖分为六个步骤,洗薯、制淀粉糊化、糖化、加热浓缩,最后制成饴糖;听起来很难,其实很简单,就是……”
“三姐,什么是制淀粉,什么是糊化,什么是糖化?什么是加热浓缩?”姚笑儿歪着头打量着姚草儿,她怎么觉着三姐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呢,难道是她变笨了?
“额……”好吧原谅她一时间想不出来通俗易懂的名词,所以就这么将一些现代词语说了出来。
“就是!就是!三妹我咱听不懂你说的是啥呢?这洗薯是要将红薯洗干净我们都知道,那制淀粉是什么东西?糊化有事干啥?好有什么糖化?”姚柳儿也很好奇,瞪大着眼睛,就等姚草儿的〖答〗案“其实要想制出质……好吃的糖,自然应选择新鲜、无霉烂、无病虫害的红薯作为原料。红薯长时间的贮藏,会使制成的糖颜色较深,使制出的糖大打折扣,所以鲜薯最适宜加工饴糖。”
姚草儿本想说质量不好的糖,但是又怕她们会问,什么是“质量不好”便换了一种说话。
不过如今正是正月,这个时代又没有大棚,想要新鲜的红薯谈何容易,到是家家户户都有陈薯,没有办法姚草儿也就只能用陈薯充数了,不过姚草儿尽量选择保存完好的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