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颔首,抽身便离开了院子。
将军府如今都被困着,杨富压根就没提及过此事,到时着急之色看得出,若不是要出大事,他也不会又如此神情。
杨将军因着当年樊家一事重审,虽说没收押,被禁足在原城将军府内也是应当,圣上,倒是并未将此事声张开。
如今杨将军不在,二皇子一党以左相为首,其门生更是不少,张家大房和三房在朝也成了左相的得力之人。
“左相大人,您看,这是不是该在圣上跟前替杨将军求求情才是?”张家三爷看了为首坐着的人道。
左相听了这话,瞧了他一眼,道。“你可知晓,杨将军之事可是与当年樊家一事有关。”
若真是这般,他们等人若是求情,当年樊家上下被满门抄斩,是不是被人陷害,他们心里多半有数。
要是掺和了进去,他如今也快到了颐养天年的年岁,可不想太子之事还没定下,便被牵连。
左相这边都不替杨富在圣上面前求情,大皇子一党更是喜闻乐见,再说右相有意接着此事压制二皇子一党,更是压制左相一党官员,且,当年樊家一事发生时,右相的确替樊家求过情,可惜证据确凿,以他一干人等的绵薄之力压根没法救下樊家。
九月初
京城一干官员被抄家,发配边关。
到了九月中旬,圣上钦点钦差大人武将杨二领兵去往泾川,杨二便是杨二娃,面见圣上时,圣上嫌他名儿配不得他孔武有力的身形,便去了一字。
与杨二娃一同去泾川的,不仅仅是他带领的兵,还有陈彦一同前往。
“这事我倒是不知晓。”
桂长生听了这话,不解的看向了林三爷道。“三爷是说道三郎早早的便辞官了,那杨富可是也落了罪名?”
“倒是还未落罪名,等得十月一过才能得知此事。”林三爷说着,顿了顿,接着又道。“若此番罪名的确是属实,陷害忠良可不是小事,到时候,这杨家一家子的人恐怕就没活路可走了,你虽与杨家早早的脱了干系,可如今你还并未改嫁,可也是杨家人。”
林三爷今日来,说的便是此事,不过也是好心提醒桂长生一番。
桂长生后边半句没听进去,倒是听进去了前半句。“这般说来,若是属实,杨家人是要被斩首?”
“即便是斩首,怕也是杨富一人,其家眷好不到哪儿去,该发配的也是发配,或是被贬为奴籍。”
桂长生听着并非是斩首便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五郎的确年岁还小。“这般说来,我还得因着这事儿趁早嫁了出去?”
林三爷倒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若不然他也不会这般说道,可事关她往后的光景,若是被发配或是贬为奴籍后果不堪设想。
林三爷特意来找桂长生说道这些,等人走后,桂长生便开始犯难了,这么一说,她是非嫁不可了。
送走了林三爷,桂长生返回屋内,见着胖婶从里边出来面上带着笑意,桂长生抚了抚额,胖婶方才定是也听着了。
“长生啊,快来,俺这早早的就备着的画像呢,俺们这边往回都是兴着去瞧人家,现儿的媒婆可舍得下本钱,专门捎了画像过来。”胖婶这还能不高兴,屋里嫁的嫁了,娶的娶了,连娃儿都有了,唯独桂长生一人还没心思。
桂长生听了这话,连忙道。“婶子,莫急,这事儿俺心里有思忖,等俺思忖好了再与你说道。”
说完这话,桂长生直接跑进了后院去,像是仓皇而逃似的。
胖婶这回是真不打算再放过桂长生了,人家墩子娘都给墩子寻思了姑娘,说是今年过年若是回来,就赶紧让二娃娶媳妇进门了。
今年这一年说慢也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九月,来年桂长生便又是长了一年头,虽面上瞧着跟个姑娘似的,到底还是让人心里隔阂呢!
就在胖婶准备追着桂长生去后院时,门外便进来了一人,刚打眼瞧过去,后边随着进来好些人,挑着抬着的物什直接进了大堂屋。
胖婶都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一个个的抬进来的物什就放占了整个大堂屋,胖婶心里正疑惑,便道。“你们这是?”
“夫人,这是我们家少爷来下的聘礼,虽人还未到,不过明日便到了。”小厮说道一声,便招呼其他的一同出去院子。
胖婶见着人要走了,连忙道。“唉唉唉,你们这是哪家的啊?”
只听小厮在门口头也不回,道。“将桌上的镜盒给桂老板便知晓是何人。”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