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左相一党的帮衬,重罚谈不上,轻罚又能有何作用。“还有一事,这阵子派人都盯着杨将军,昨日人已去了泾川,这杨将军究竟是二皇子一党的人还是另有所图那就不得而知了,若仅仅是二皇子一党,我等也无须太过忧心此事。”
太傅此话说完,另外两人相继点了点头。
京城与泾川两地不近,杨将军不过是奉命去泾川罢了,也正是因着泾川今年下了暴雨,水灾泛滥,朝中官员过半为文,能派过去的自然就是武将,杨将军这番去泾川,的确是因着水灾一事而去。
就在杨将军当日出发去了泾川,第二日,杨氏便到了京城,一路直接去了三郎他们所在的院子。
三郎和桂春秀并未再住在将军府内,而是另外安置了宅子,倒是离将军府并不远。
桂春秀也没得着信儿杨氏会来京城,倒是二妮这边的确是想打发人去京城知会一声,可杨氏本就是去京城,相隔时日不远,打发人去,未必能赶得上,自然就没打发人去京城跟三郎他们知会一声。
杨氏这来的突然,桂春秀虽是有些讶然,倒是也没多想。
于她而言,自是喜着与三郎二人单独住在一块,若是与婆婆那小叔子一块儿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是不自在着。
这杨氏一过来,少说也得待上个十来日,索性,她得顾着铺子的生意去,并不大乐意与杨氏一块儿说道过多。
心里是这般想,桂春秀也不能做的明显,可杨氏这回来,心思压根就不在这,而是在将军府。
“三郎呢?”杨氏进宅子坐了一会,这宅子她也是头一回来,上回桂春秀打发人捎了话,说是在外另外安置了宅子,宅子里倒是宽敞。
桂春秀听了这话,便道。“这时辰,夫君还在翰林院,等到了响午才回来用响午饭。”
杨氏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听完桂春秀的话,想了想,道。“这回来,也是想着给你们俩口子做了几身衣裳,你也是知晓,出门在外,哪能有自家娘修整的舒坦。”
说着,让丫鬟将包袱拿了过来。“这里边除了你们俩的,那三郎的义父杨将军,先前听了将军夫人说道,杨将军穿的鞋也是难得修整,将军夫人对这事儿不上手,我便顺带着一道,想杨将军帮衬了咱们杨家这般多,着实也是有些拿不出手。”
桂春秀自是没多想这些事儿,杨氏本就是乡下庄子的,无非就是吃食和穿的用的罢了,要是银子物什,若是送了去给杨将军谢了他的恩情,那自是不收,可这般一来,也没了隔阂。
“那里是拿不出手,瞧着杨将军,将军夫人又是不会忙活这些,娘的手艺这般好,谁瞧了不是说道呢!”桂春秀说着,倒是想了起来。“我听说杨将军昨日去了泾川,这一去怕是得好几月呢,泾川那边出了水灾,一时半会的是回不来京城。”
杨氏一听这话,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她急急忙忙的赶着来了京城,倒好,杨富倒是赶着去了别的地儿。
莫不是知晓她来了,偏生是要躲开了她不成!
桂春秀瞧着杨氏面色突然不好看起来,也是有些疑惑,难不成她说错了甚的话儿?
想着,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娘,这杨将军去了泾川,回头将物什送去原城也成,将军夫人既然念叨这事儿,这又是一家子亲厚的,多走动走动也是无妨。”
杨氏闷着应了一声,道。“这一路上过来颠簸的厉害,心里闷的慌。”
桂春秀了然过来,连忙领着杨氏先去内里歇着。
杨富去了泾川了,这事儿的确是巧,徐嫣本是得知杨氏去了京城便派了人一路跟着,到了京城后才得知了这事儿。
“巧了,杨富去泾川是为水灾一事,这事儿近日里可是听说了?”徐嫣说着看向了一旁的男子。
男子微微颔首。“泾川那边靠着京城这边方向一带的确是淹了,且,大运河的水只涨不退,若不是这般,朝中也不会派了杨将军去泾川。”说着,顿了顿,接着道。“往以南一带,倒是有不少从泾川那边逃难而来的灾民。”
“这事儿我们可插不上手,既然人去了泾川,杨氏可就落空了,眼瞧着的好戏这般没了,果然还是有些不爽快。”徐嫣喃喃的说道了一句,站在一旁侯着的男子便退了下去。
丫鬟秋儿端着刚泡好的茶水过来,听了这话,嘴角上扬道。“夫人想要爽快,尽管去见了那杨氏,便能将她气的面色发黑呢!”
“就你知晓。”
“可不是,就怕那杨氏不大乐意见着夫人,谁能没事儿尽给自个添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