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井水里边使坏的事儿,村里人可是恼狠了桂花嫂。
桂花嫂是和桂长生不对付,可这再咋的不对付,也不能将大伙都能吃喝上的水给整坏了。
村里大伙都不愿留了桂花嫂在村里过活,后边桂花嫂撒泼哭喊着认了错儿,桂长生见着人认了错赔了不是,自个挖的那井也给捣鼓坏了,便是让桂花嫂喊着自个屋里人将井里的水给掏干净了。
桂花嫂不愿也是不成,只得照着桂长生说道的去做,实则桂长生心里是气,可也不能将人往死里逼,她屋里一家子不在杨家村能上哪儿去,这桂花嫂男人又是随着村里大伙一道出去上工去了。
既是能解决的事儿,也不能给自个拉了老大个仇恨,在大伙看来,桂长生是心软着,桂花嫂心里不舒坦,这好人都是让桂长生给做了。
紧着好几日,村里的大伙过了桂花嫂那事儿,都是齐心协力的忙活着挖井。
后边几日总算是挖好了,第二日井里便有了水,不光是一口井,三口井都有了水。
连着辛苦了好几日,瞧着挖出了水,大伙心里都高兴,想着往后也用不着费银钱上下河村那边去挑水了,好些妇人念着这点儿,闲着没啥事儿倒是上了桂长生屋里去走动走动。
桂长生倒也不是说道这不好,杨氏在屋里也没个说道话儿的人,她平日里也光顾着忙活。
杨家村不缺水了,这事儿是个高兴的,传的到也快,村里的大伙取上水不出几日便有挨得近的村子的人上这儿来挑水。
也不知晓是谁做了这主,让旁村子的人上杨家村来挑了水不说,还收了一文钱一担的银钱。
桂长生这几日没顾着,想着是该想着谋了啥活路赚银钱才是主要,既是村里有了水,下河村那边的水可贵了,先前还一文钱一担,现儿倒好涨到了三文钱,一听着杨家村有水,谁不想上这儿来挑水,若是和下河村那般贵实,也是没法子要喝,倒是用不着走远路。
随着来杨家村挑水的人多了,桂长生才想了起来,后边杨李氏倒是上她屋里来了,道。“长生啊,往俺们村子来挑水的人也多了,一文钱一担倒是不贵实,你叔就是想着再挖几个井,倒是能某些赚头不是。”
杨李氏说着,又掏出来了个荷包。“这里边是这几日卖水的银钱,你叔虽然是村长,这挖井取水还是你的主意,合着都是大伙一块忙活来的,倒是想将这银钱搁你这儿收着。”
桂长生听了这话,立即皱了眉头。“婶,银钱你还是拿回去,甭搁俺这儿,回头又让人说了闲话去,你也知晓,先前俺在村里是个啥样儿的人大伙谁不晓得。”杨李氏虽是将银钱拿来了,她也是知晓着,见着外村的人上村里来挑水,也没上村长屋里去问道一声。
这会上她屋里来还拿了银钱,杨李氏瞧着是农妇,到底也是精明的很,怕是就等着她说道这话儿,既是如此,何不随了他们。
杨李氏啥心思啥打算,桂长生看的明,得了她的话儿,杨李氏也就不故作了,将银钱收了起来,道。“俺早先跟你叔也是说道你定不会管了这银钱,你叔倒是硬让俺来走一趟,俺们就是寻思着,这银钱算上村里大伙屋里挨家挨户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