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得一见的失态,看的紧随在崔婉清身后的银铃,止不住的掩嘴偷笑。
要不是金铃眼明手快,偷偷的掐了她好几下,这位保不齐还能说出何等调笑主子的话来呢。
银铃瞧了眼一脸警告的姐姐,大觉没意思,嘟着嘴在心里暗暗嘟囔:“小姐明明就是开心啊,为什么不能说?”
“再说了,这会提起王爷,小姐也只有开心的份才对!”
“姐姐原本就无趣,现如今跟玉兰姐姐呆的久了,越发变得没意思起来,这个不行,那个不让的。”
“殊不知,咱们又不是真正卖身的奴才,只等小姐平平安安的嫁入良王府,我们姐妹俩就完全自由了!”
“如此一来,又何苦总拿自己做奴婢看待呢?
她心里早就有了决定,只等自己和姐姐的诺言实践后,就要离开崔婉清,重新做自己的主子小姐。
到时候,她依旧可以来找自家小姐说话玩笑,只不过,到那时节,她可就不用跪着说话,而是平等的坐着了。
金铃眼瞧着自家妹子的神色,忽悲忽喜,显见心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自己的妹妹,她最是清楚,这孩子眼看着崔婉清和曹棠,是怎么娇贵的被人伺候的,大觉自己前十几年的小姐,做的是要多失败,就有多失败。
恨不得,一睁眼就回到从前,让她也好好的过上一回,呼奴喝婢,真正尊贵的日子。
按理说,这个想法是没错,只不过,金铃却是担心银铃把自己的身份没摆正。
要知道,就算将来自己嫁了梁栋,也不过是一等侍卫的妻子,按着齐玄辉那里算,还是人家奴才。
银铃这孩子,只想着一得自由,就不是奴婢了,却不知,她们姐妹俩,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挣命,也依旧和崔婉清曹棠姐妹俩,有着天渊之别啊!
在三个人,各有一番小心思的状态下,位于竹园最后面的洗心楼。终于映入眼帘,崔婉清走的都出了汗,心里想的地方才算是到了。
她总算是送了口气,顿了顿脚步,用帕子拭了汗,又让金铃来帮着整了整衣裳首饰,主仆三人稍稍的休整了片刻,这才踏入了洗心楼的月牙门。
鉴于藏经阁的特殊性,还有崔婉清从骨子里对佛祖的敬畏之心,在最初的一二次后,齐玄辉就将两人见面的地方,挪到了最僻静,也最靠里的洗心楼。
虽说多走了不少路,但是胜在这地界和寺里相对隔得远些,离那宝相庄严的所在远了,崔婉清也才好心无牵绊的和他说话。
再说了,洗心楼已经是最靠后的一棟建筑了,是以它最为靠近后山,万一有点什么变故,只需下了楼,推开后门,就可以有无数条离开的路线,不被人抓包的可能性也随即增大了太多,太多。
踏进被千万翠竹影映的洗心楼,崔婉清没有像往常那样慢条斯理,她已经顾不上安顿金领姐妹了。
她现下的心里,那可不是一般的激动,根本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那里还能和别人说话?
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马上见到齐玄辉!
她伸手提起裙角,像只会飞的黄鹂似得,轻车熟路的飞上了洗心楼的二楼。
只不过,崔婉清才上了一半的楼梯,刚刚拐过弯,就看到在楼梯上面,站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