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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姑姑听罢不过淡然一笑,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语气不带太多情感的说道:“无妨,咱们是为主子爷办差,做什么都是本份,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宋妈妈的笑容听见这话,不自然的一僵,她本是齐玄辉搬到睿王府后,齐玄礼精心挑选,去伺候弟弟的人。
因着家学渊源,本身很有点涵养,管束下人也颇有章法,齐玄辉见她知趣,懂得眉高眼低,便也将她带来了南边。
宋妈妈本想着,此番出来,至少在齐玄辉身边,也是有点分量的存在,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天上掉下来个黄姑姑。
人家乃是皇太后亲赐,她一个王府的妈妈,就算是有些脸面,在这位面前,也真不算个什么了。
好在宋妈妈是个会为人的,心里怎么想的先不论,倒是不吝于和黄姑姑搞好关系。
平时两人也算是和平相处,宋妈妈的各种示好,黄姑姑也都一一接住,回报的,就是给她分派了一个颇有油水的差事。
总的说,两人在大面上,也就算是过得去了。
可饶是如此,猛不丁的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个中滋味,还是一样的不会好受。
宋妈妈这边厢尴尬过后,正想着说点什么,自己给自己打个圆场,把这事情给顺过去。
就听黄姑姑话锋一转,带了些许褒奖的说道:“不过,你今日做的很好,都是按着主子爷吩咐的说话,言语间也颇为小心,并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一会回去,我自然会向咱家主子爷如实禀报,你就等着领赏吧。”
宋妈妈的这个心情呦,刚才从云端跌入谷底,不过短短数十息的功夫,这就又从谷底飞上了云端。
要不是她年纪还轻。接受能力又强,怕不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给厥过去?
能让主子爷亲自打赏,这得的东西。能差到哪儿去?
依着宋妈妈这几个月对自家新主子的了解,虽说这位不像先前主子那么外漏,简直可以说,有才能却低调,收敛的厉害。
但是对下人很是大方。只要你做事不出纰漏,不黑心拿着主子的钱,还倒挖主子的墙根,那一年到头的收入,绝对比别家的奴才,要多一倍。
想到一会定能发一笔小财,宋妈妈真是喜出往外,刚才的那股子不好意思,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对着黄姑姑越发巴结奉承的厉害。
崔婉清定是怎么都没想到。合着这不吭声的黄姑姑才是主角啊。
搞了半天,这位才是齐玄辉选中的人,宋妈妈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
不过,也不管她们俩谁管着誰,谁比谁的权利大,首先,她们俩的差事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别看黄姑姑面上一点不显,可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的,所以才会对宋妈妈,说出那样的宽慰之言。
别看黄姑姑的这位新主子。年纪不大,外表还格外的俊逸非凡,可是,以黄妈妈在宫里。生存了几十年的经验来看。
这位就是看起来随意,其实最是处事严谨,洞悉世事的本事,恐怕不在当今圣上之下,可偏分,他就对圣上一家子忠心不二。说是呕心沥血都不为过。
素日里看着,他对谁都是一样的温和,但实际上,这种温和,就是一种刻意的疏离,至今为止,黄姑姑看到能让他挂心的,也就是四五人罢了。
原本想着,她这次的差事不是多难,也就是帮着皇太后你,照看下良王爷的生活起居,管一管内宅里的琐碎事情。
可谁能料到,这位一直都是忍耐着,直到上了船,才算是在黄姑姑的面前露出了爪牙。
齐玄辉也不撕破脸皮,让黄姑姑在皇太后和他中间,选一个人来跟随。
他总是若有似无的,在黄姑姑的耳朵边上透话。
黄姑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从齐玄辉的眼神里,看出了很多,几乎可以认定,她要是敢不和这位爷配合。
这位爷转眼就敢把她,从船上直接扔江里去,扭脸再给太后她老人家,上书一封,“江上恰逢大风浪,黄姑姑不慎失足于江中”
得了,在性命和富贵中,黄妈妈还是优先选择了性命,她这一辈子攒的钱财,也就不少了,总要留着命,回去花吧?
也不要怪她在旧主子和新主子只间,选择的太过果断,毕竟皇太后她老人家还在千里之外,这位却就在黄姑姑的眼跟前。
任他是谁,也只能说上一句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回到门上写着齐府两字的新宅子,黄姑姑瞧着门口脸熟的小厮问了句,“主子爷此刻在那里?”
“奴才回姑姑的话,主子爷从您一走,就去了后花园的凌云阁,倒是没听人说他下来了,因此,主子爷应该还在凌云阁。”
黄姑姑点了点头,和宋妈妈一同行至垂花门,这才各走各路,宋妈妈自回后院居所,而她一路穿花拂柳的,直往凌云阁而去。
凌云阁,见名而知其意,此处乃是整个齐府的最高点,视线算是全府最好的地方。
最妙之处,却是能遥遥望见崔婉清现居的素樱院,齐玄辉这会正站在阁外的平台上,双手后负,望着那隐在郁郁树木间的绣楼挑檐出神。
“王爷,奴婢回来了,因着宋妈妈殷情相邀,崔九小姐说了,后日便来回访,您看,该如何安排?”黄姑姑跪地禀道。
此处没有外人,周围还都是明卫,暗卫的围了好几圈,她在称呼上,也就没有遵从说好了的,‘齐公子’。
齐玄辉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他也不回头,语气随意的言道:“辛苦姑姑了,请起。”
他略顿了顿,这才吩咐道:“后日就在湖心的关翠亭待客吧,那里湖水清澈,莲香阵阵,甚是凉爽。想必客人也会喜欢的。”
黄姑姑神色纹丝不变,屈膝应道:“是,奴婢这就下去安排,敢问王爷。由谁来招待客人?午饭又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