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声,请世子爷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来。“
言罢,赶紧出了门,一路跑着,去找他家掌柜的了。
曹修见状觉得不妥,蹙眉言道:“二哥,你现在喊掌柜的来,又有什么用呢?他其实也是受害者啊,难不成,你还想去追查,这是谁画的假画么?”
曹云闻言一愣,不禁拍了下大腿,“当真是气糊涂了,可不是你说的这话?”
可等他的眼神再次看向墙上的那副睡莲锦鲤图,还是咬牙言道:“最起码也得告诉他,这是假的,不要再挂着了,没得碍了人的眼。”
“三弟你刚没说前,为兄也没细看,现在知道是假的了,再来细观,这幅画可不是只是形似,神却不似。”
“追根究底,它也只是一幅照猫画虎的赝品罢了,终究是流于行迹,过分刻意的追求和你相像,反而是死板僵硬,一点灵气皆无。”
曹修倒是看法不同,他是不赞成的摇了摇头,言道:“此人这幅画,最少也与我的笔法像了七八分,是以他才华还是有的。”
“只是他若是一味的只为银钱,模仿他人画作,这一生的成就也就把他限死在这里了。”
“但若是他从此抛却包袱,只为自己而画,将来未必没有一番大作为。”
啪,啪,啪,从他们俩的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兄弟俩齐齐扭脸去看,只见门口的红木月牙门前,站着一位年约四旬,面白须长,身穿宝蓝宝相花长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那人见曹修兄弟俩犹疑,赶紧双手抱拳作揖,自我介绍道:“小老儿高登善,乃是飞琼楼的老板,今日恰好来楼里查账,不想竟是运道好,遇见了世子爷和莲公子,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一个酒楼的老板,却是满身的书卷气,还真有点格格不入之感。
曹云淡笑着抱拳回礼,继而便指着那副假画道:“高老板,你墙上这幅睡莲锦鲤图,乃是一副赝品,还是取下来的好。”
高登善满脸遗憾的看了看那副画作,叹息着言道:“两位不知,这幅画,乃是小老儿当初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那时,小老儿还觉得大为侥幸,终于买到了心爱之做,可万万没想到它竟是幅赝品,钱财都是小事,着实伤了人心那。”
曹云听他这话里有话,瞧了一眼曹修,开口问道:“高老板这话说的,不过一幅画罢了,怎么就谈得上伤心二字?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高登善叹了口气,重又挂上笑脸,侧身请到:“此话说来就长了,还请世子和莲公子上坐,小老儿备了上好的岚山碧螺春,您二位品茶,赏脸听小老儿细细道来。”
这话音还未落地,门外就鱼贯而入了八名美婢,人人手捧精美的因托盘,巧笑嫣然的文屈膝行了个福礼。
接着便手脚利索的,将屋里桌上的点心,茶水,换了个遍。
想来有飞琼楼的大老板坐在此地,这会上的东西,都不会是什么俗品,只看品相,就晓得都是上上等。
眼看此刻的时辰尚早,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曹云兄弟俩大大方方的入座,品着好茶,听着故事,看着美景,倒也惬意。(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