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崔婉清觉得新巧好顽的是,所有的枝叶由金片嵌饰,而花朵则是由许多颗精琢的红宝石组成,看着特别的精美。
最绝的是如此薄透的玉碗,腹内壁竟然还雕刻着两句小诗:酪浆煮牛乳,玉碗拟羊脂。
她不禁是在心里钦佩,这雕功好生的了得,说是鬼斧神工也不为过了。
别看这对玉碗小,可是价值甚至比那对熏炉还要高,要是崔婉清没有记错的话,这对碗儿可是有来历的古董呢,这种既有品质,又有来历的宝贝,最是受人追捧。
有很多爱好收藏古董的人家,就是刻意寻找这类,身后有故事的物件,还越是哀怨离奇,越能引起人的追捧,蔡大夫人莫不是不大懂?
一念及此,崔婉清站起身子,对着蔡大夫人盈盈一拜,“伯母实在是厚爱我们姐妹了,这对玉碗怕是前朝的古董,而且还是皇族之物,乃是有市无价的宝贝。”
“这样的物件太过贵重,我们姐妹怎敢生受?还请伯母收回,换了旁的也罢。”
她口里将这对玉碗夸的天上有,捧的蔡大夫人极为高兴,扭脸对常妈妈言道,“快将侄女儿扶起来。”
“好孩子,常言说的好,长者赐,不可辞,既是给了你们姐妹俩,就拿着赏玩吧,别的你们都不用管。”
常妈妈满脸堆笑的掺扶崔婉清复有落了坐,崔婉清只听的耳边叮当作响。
她心里暗暗纳闷,便偷眼去瞧,却是常妈妈的右腕带着两只赤金芙蓉镯,并一只翠玉绞绳镯,她一有动作,这三只镯子就碰撞在一起,发出极悦耳的声音来。
崔婉清不禁对此人的妙想,大为喜爱,大觉自己也可以试着这样顽。
蔡大夫人见崔婉清安坐,这才神采飞扬的笑道,“这对碗儿乃是我家祖母,在我出嫁时暗暗给的体己,一搁也就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些日子,开库房归置东西,这才又从箱底拉了出来。”
“清儿这孩子,眼光端的是老辣的紧,一眼就看出来是古董不说,你怎么就肯定它们乃是前朝皇族之物?”
蔡大夫人还真是不知道玉碗的来历,她当初出嫁,祖母已经是中风瘫痪,话都不能说清白了,只是让人将东西给了孙女儿,可怜却是无法将这故事讲给孙女儿听。
蔡大夫人的脑海里,还深深烙印着,祖母那想说说不出,着急的直落泪的模样,心里不禁一痛,越发想知道,这对玉碗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崔婉清见果真和自己猜的一样,也不敢拿大,站起来含笑解释道:“倒不是侄女儿眼光老辣,实是前些日子,读过一本前朝的名器全解,里面有提到这对玉碗。”
“这对玉碗乃是前朝一位皇帝的宠妃,她最爱用酥酪,牛乳,因此这位皇帝特特的命人打制了这对精美的玉碗,只让这宠妃专门盛酥酪等吃食。”
“侄女儿能认出来,还要多亏了这碗儿上雕的两句诗呢。”崔婉清说到此处,稍稍的顿了顿,接着又加了句话,“伯母您若是对此感兴趣,侄女儿让人将书给您送来,那本书上解说的十分清楚,写书的人文笔极好,读起来大有意思,可要比侄女儿说的这些强过百倍。”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