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内侍凉凉地看了陈拂香一眼,“陈夫人,请吧!”
陈拂香手脚虚软的站起身来,看着云内侍盈盈一笑,“有劳您了!既然庄妹妹在宫中过的好,就不要在回来了!”
“你,你……”云内侍伸手指着陈拂香,他能说什么,如今庄氏是皇上的人了,皇上霸占了臣子的如夫人,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不敢说,可偏生庄氏的身份又在那摆着。
陈拂香冷冷地拂开他的手,“区区一个阉人,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
“陈氏你好大的胆子!”云内侍气极反笑,他在宫中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呢。
那边萧靖寒和刘子熙也瞪大了眼睛,这陈氏竟然如此得罪一个阉人,果真还是不太明智的。
“大胆子的是你吧!”陈拂香将袖里的御令一拿,“回去告诉庄氏,想让我去慈静庵给她祈福好说,先让她把我的嫁妆吐出来!”
云内侍一看那御令,也只能够扑腾一声跪了下来,见此令如见太上皇,他总是不能让人有了口舌,好半晌才咬牙暗道,“陈氏,你好样的,走着瞧。”
“滚!”陈拂香生气的将御令一收,旁边的萧靖寒与刘子熙也是傻了眼,这东西,果真是不该存在一个夫人手里,可是若是自己能够得到这块御令该有多好。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陈拂香心中也是后怕,御令这个东西说好听了是如见先皇,说难听了就是挑战当今圣上的权威,可是清波如此,她实在是不能够离开。
怀里揣着御令。陈拂香就感觉火烫火烫的。
这东西还是先教给别人保管的好。
看了看门口张望的萧清源与萧于惜,陈拂香微微喘了一口气,嘱咐人将她二人先送到陈府。
复有抬眸看向一旁的萧靖寒与刘子熙,“若是侯爷没有什么事情,也请回吧!”
萧靖寒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生自己的气,“也好!”说完和刘子熙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太医从门内往外瞅了一眼。暗自摇了摇头。
萧清波泡了一个时辰。才被从药汤里弄了出来,清洗过后,陈拂香看着床上熟睡的儿子。再想想庄氏那不善罢甘休的性子,唇角冷凝的一笑,才起身进宫谢罪,毕竟三番两次的用先皇来挑战当今圣上的权威就是找死的表现。
陈拂香一出门果然就碰上了许久不见的张况。
张况阴着一张脸打量陈拂香一番。才道,“你。你何必与那庄氏计较,如今圣上已经下了旨意,让我等诛杀于你!”
陈拂香抬起头,看向张况。“你会杀我吗?”
张况长吸了一口气,“有这么个令牌在皇上和群臣都不会安分的,就算没有皇上的夜营。还会有别人,我劝你还是将这烫手的山芋抛出去!”
陈拂香闭了闭眼。“那就劳烦张大人载我去皇宫一趟了!”
张况无奈的应了,每次面对这个闯了祸的小女子,他都无法下狠手。
虽是日下斜阳,可宫中来来往往的大臣还是不少,陈拂香就这么捧着先皇的御令跪在正门口,让人怎么看怎么诡异,难不成皇上已经为了这块令牌要对陈夫人下手了?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这令牌便是有别的人想要巧取豪夺,却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位内侍从宫中出来,“陈夫人如此识大体,皇上甚欣慰,这令牌就交给杂家吧!”
“皇上没有召见我吗?”陈拂香抬头问道。
那内侍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不过皇上说让陈夫人去给庄夫人祈福真是委屈您了。”笑话这位连云内侍都敢得罪,自己只能呵呵了。
陈拂香也不留恋将那令牌递给了内侍,不管是为了什么,自己和孩子们是短暂的安全了。
陈拂香刚要走,就又见一个太监冲了出来,正好撞在了陈拂香身上,陈拂香皱皱眉,就感觉手心里被人塞了些什么。
旁边的那内侍已经开始那小太监了,但是完全没有让他给陈拂香道歉的意思,看样子是云内侍的手下,这是故意拿了一把。
陈拂香哼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手心里的纸条展开,竟是庄伊人,请求自己帮着她看护两个孩子,会为自己解决一见难题!
难题?
陈拂香嗔笑一声,她何时用得着庄家的人帮忙出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