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退去,否则,老子认得你,手里的家伙,还有凤阳的百姓未必能认得你们!”
此时,岸上包红巾的汉子是越聚越多,眨眼的功夫,百十条彪形大汉边将栈台挤得满满当当,各个眼露凶光,紧盯着盐丁,让诸盐丁不寒而栗。
而水上,不知道何时也多了十余条小舟,精赤着上身,包着红头巾的汉子双手叉腰站在船头,脚下的家什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分明是鱼叉、短刀之类的东西。
盐丁们终于招架不住了,头目灰溜溜的冲虬髯大汉一拱手,“好,成老大,你们厉害,咱们山水有相逢,改日再会!”
“慢走不送!”虬髯大汉只是撇撇嘴,连手都懒得抬。
盐丁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间便消失在远处。浅船船头站立的一位长身玉立的儒生将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挂着浅笑,眼睛肿透出好奇的神色,他冲着岸上的虬髯大汉一抱拳。
“多谢兄台解围,学生有礼了!”
虬髯大汉到时一扫刚刚的狂傲之色,很是客气的还礼,“先生客气了,既然到了凤阳,便是客人,咱们凤阳人岂有看着客人在自家门口受人欺负的道理!”
“先生且管在凤阳长住,但有事情,直接报俺们高墙卫的名号便是,一些泼皮混混都不在话下!”
“如此多谢了!”儒生躬身致谢。
看着虬髯大汉等红巾汉子散去,儒生脸上的笑意更浓。就在此时,王品等人已经来到了岸边。“伯祥兄,别来无恙啊!”
儒生抬头一看,呵呵笑着拱手示意,“王……,起琏贤弟,劳你久候了!”
王品亲自将儒生迎上了岸,两人上了马车,放下车帘,王品莞尔一笑,“如何,咱家所言非虚吧,窥一斑可见全貌,这高墙卫不简单吧?”
儒生含笑点头,“以驻守地方为家,士卒身负其责,面貌大不相同啊,走遍天下,还未尝见过如此的人马!”
“士卒?哈哈!”王品大笑起来,“伯祥先生,您可是猜错了,这仅是那朱平安手下的新兵营,驻守凤阳淮河岸边,每日操练,兼维护淮河沿岸平安,现在也仅是辅兵的身份,距离他卫所中的精锐可是相去甚远啊!”
“什么?”儒生惊呼出声,“如此壮士,仅是辅兵?”
王品点点头。
儒生不由得有些发呆,继而啧啧称道,“想不到中都竟有如此人才?”
王品拍拍手,“放心,这个人才一定让你杨伯祥见到便是!”
说完了朱平安,王品将话题重又引回到儒生的身上,“对了,这次怎么会派你伯祥先生来走这一遭,您这一离开,太子身边不是无人可用了吗?”
儒生一声长叹,“王公公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被调往兵部职方司,将要到宣大总督卢象昇卢督师麾下效命了!”
“什么?”王品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