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多男子被震得头晕目眩,有些不知所措地愣怔着,瞧着眼前这个一开始谁也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女子。
曼曼举着法宝冲着众位男子晃了晃,磨了磨牙,愤愤然道:
“你们以为这是武侠片吗?错!这是神鬼志怪片好吗!”
众人心中滚过一坨黑线:“……她在说什么?!”
曼曼见自己一招镇住众人,立刻竖起眉毛,霸气地跺了跺脚,指住阮五郎道:
“喂,你这家伙,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吗?”
阮五郎脸色惨败,斜倚在地上,勉强撑着没有软倒,冷汗满头:
“……只恍惚觉得是蛇毒……”
曼曼细眉一挑,笑道:
“那感情好啊!”
感情好,什么意思?!阮五郎和黄瑞轩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这筱小姐是脑子抽抽了吗?曼曼的话音却已再次响起,且语速很快:
“大黄啊,你速速驱车回家,接白神医来!今日之事须得有她出手相助,否则必出人命!”
大黄,她叫谁呢,怎么特别像在叫一条狗?!黄瑞轩硬生生地忍住张口反驳的欲.望,一边臊眉耷眼地起身去赶马车,一边看着满地杀手犹疑地低声道:
“筱小姐,您一个人镇得住他们吗?”
“镇得住,我为什么要镇住他们?”
他却没想到,曼曼十分清晰地高声冷笑反问:
“就该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他们既然用毒害人,我们也可以反治啊!再说,五十息功夫,凤轻云的人就该赶到了吧?”
说着,她走到一旁,“啪”地折了一段树枝,递给了黄瑞轩,小嘴一努,指向地面上那段涂了烈性毒药的碎布条,示意他将布条缠上树枝。
黄瑞轩恍然大悟,极其快意地将毒布条缠上,小心的不让毒药沾上自己的皮肤,却大力地将布条甩向那些景王的手下,二十人瞬间就满面青黑,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阮五郎看得大为满意,赞许地瞧了瞧曼曼,闭上了眼睛,支起了身子,开始在当场盘膝静坐,努力调息控制巨毒在体内的流散。
黄瑞轩也不敢再耽搁,驱赶着马车全速冲出了太守府,向着曼曼家狂奔而去。
果然如阮五郎所说,片刻后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组七人黑衣影卫冲入了太守府的侧院,瞧见这满地狼狈不堪的情景,齐齐都是一怔。
这组影卫中有曼曼曾见过的影七,一见曼曼,不由惊呼出声:
“筱小姐,怎么又有你?!”
这话说的……曼曼脸上僵了僵:感情我就是一麻烦吸引体是吗?!不对,我现在是,贤德城代理土地!
忽听阮五郎喉咙里轻响了一声,竟似是没忍住笑,曼曼大囧,一个眼刀飞过去,却偏偏对上一张垂目闭眼的俊脸,表情完全浪费。
她自然不知道,她这一眼刀飞过去,落在某些人的眼里,那就完全变了味道——就听一个原本清朗动听的声音忽然带着奇异的酸味儿响了起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妙啊……看起来,筱小姐和阮长老很熟悉嘛?!”
曼曼抬眼一看,就见方才景王款款而来的抄手回廊上正背手缓缓走来另一道极度修长的身影,明黄色的锦袍,金线绣制的凤形图案熠熠生辉,与一张俊美冠绝天下的俊颜交相辉映,端的是天人谪仙之姿,不是凤轻云是谁?
这大周的皇家宗室子弟,果然个个仪容出众,曼曼由衷地赞叹了一下皇族血脉的优良。岂料她这歪着头,若有所思、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自己问话的情景落在凤轻云眼中,那又是一番滋味,不由眉峰轻蹙,快步走到她面前,沉着脸道:
“我……本王在问你话呢,你怎的在此地?”
咦?连本王的自称都冒出来了?曼曼回过神来,冲着凤轻云眯起眼笑了笑,带着小小的狡黠和得意:
“我若不在场,今日瞧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