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到如今,贝染还让一对龙凤胎没有父亲。
她小时候就缺少父爱,而且她现在还在重复着她自己的故事,让孩子们也缺少父爱。
贝染从陶玉恩身边经过时,亦是感觉到了陶玉恩对自己恨不得置之死地的那种感觉。
这样的感觉,六年前就有过,而现在,她感觉仿佛还在昨天一样。
贝染不知道自己怎么跟郑彤回去了休息室的,一到了休息这到,郑彤就关上了门,然后倒在了沙发上坐下来:“太累了,婚礼一讲排场,累的就是自己!贝小姐,你累不累?”
贝染的脸色还有一些苍白,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前面有段先生应付着呢!”
郑彤点了点头:“以前我也认为结婚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年纪越大,越是觉得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情。”
贝染给她倒了一杯水,递了上去道:“其实,婚姻就像是盒子里巧克力糖,味道究竟怎么样,自己最为清楚了。”
“对了,刚才在婚礼上谢谢你。”郑彤也是爽快之人。
如果不是贝染说了一些话,令段非寻做出了改变,说不定,现在的酒宴都已经拆掉了,更别说婚礼继续。
贝染微微一笑:“那是我应该做的,份内事不用谢的。”
郑彤轻叹了一声:“虽然这是你的工作,可是,我觉得,你对婚姻还是有感悟的,不如,说来听听!”
贝染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喝,她的婚姻都失败了,虽然一早就注定了结局,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觉得说不上是感悟,只是觉得婚姻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很多学识渊博的人,不一定能处理好婚姻方面的问题,我也正在学习之中。”贝染喝了一口水说道。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郑彤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去前面和段非寻一起给客人敬酒。
现在主要是新郎新娘和宾客之间互动的时间,贝染倒也是能清闲片刻。
她走到了阳台上去吹吹冷风,她在婚礼的现场,总是感觉到了有一股如毒蛇般阴狠的视线,一直在不断的跟着她。
当一阵冷风吹来,贝染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犹如毒蛇一般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六年没有相见了,你还活得这么体面这么风光?”
贝染深呼吸了一口气,豁然转身,看着紧跟着她不放的陶玉恩,她冷声反击:“六年没有相见,只是有的人在六年前就是一条阴狠的毒蛇,现在依然是一样。”
陶玉恩显然是有些诧异,六年前的贝染单纯而害羞,更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讽刺她。
时过境迁,贝染经过了六年的时间,早已经是发生质的蜕变。
陶玉恩伸手就要去打贝染, 结果是被她一手握住了手腕,“怎么?想打我?”
贝染的力气并不大,但气势已经是今日不同往时,她不再是六年前弱小而单纯的贝染,之前被这条阴狠的毒舌咬了她,现在还想来?
陶玉恩被贝染这样强烈的气势也挫得一退,她还是阴冷的说道:“别再试图和三儿在一起,否则我还让你尝一尝六年前被人轮着强jian的味道……”
陶玉恩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阳台。
贝染的脸色一白,刚才的坚强,被这一句话似乎全部瓦解了开来。
她靠在了阳台上,犹如一条失去了水的鱼,在沙滩上渐渐的干涸,在一点一点的失去了生存的水源。
陶玉恩走出了阳台,然后打了电话,叫千芝灵来。
“伯母,吃好了酒宴吗?”千芝灵上前来,扶着陶玉恩的手臂,“累不累?要不要我带您去找人做正宗的泰式按摩。”
陶玉恩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经常上酒吧之类的,不是有一种什么药粉之类的吗?你这样去做……”
千芝灵马上去照做。
婚礼上,大家都在愉快的吃着高级菜肴,推杯换盏之间欢声笑语一直不断。
顾倾尘搜寻了一下婚宴的大厅里,没有看见贝染的身影。
他担心她的足踝受不起长期的站立,会痛会变形。
顾倾尘起身,方子默坐在他的旁边,不忘记调侃着他一句:“我说你这个人,放不下又不明着去追!”
顾倾尘懒得理方子默,贝染因为宗政的事情还在生他的气!
而且,她和唐三儿们是三口之家,他无论怎么放不下,也不忍心一个小孩子渴望父亲的心思。
阳台上。
贝染过了好一阵还感觉自己被一种阴冷的煞气所包围住,她的周围都是这样阴冷的空气,让她一阵又一阵的冰冷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