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紫莹姑娘了。”管家往前行道。
行去凉亭的途中,管家套着紫莹的话,奈何紫莹就是个闭嘴的蚌壳,任他怎么说都不说一个字。管家也拿她没办法,便也灭了这打探的心思,于是一路再无话。
“拜见太子妃。”
二人到凉亭后,齐齐向西门涟行礼。
“平身。”西门涟道一声,令管家对面坐下。
管家将抱着的账本分类放到桌子上,又取出一大串钥匙,“太子妃,这一叠是府里的银钱和物什、这一叠是您的嫁妆、这一叠是府里的开销、这一叠是军费的开销,请您过目。”
说罢,又将一大串钥匙给介绍了一遍。
途中,西门涟没有说任何话,直到管家把话说完才令紫莹给他倒一杯茶,“喝。”
“谢太子妃赏赐。”管家笑嘻嘻地喝了。
西门涟眼角一挑,“紫莹,送客。”
管家喉头一滚,手上的茶杯差点掉了,想说什么,但想起她先前才下的命令,那话又给咽进了喉咙里。
“那小的便告退了。”管家起身,躬身行礼道。
“慢。”西门涟笑一声,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他几眼,“管家,自古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是府邸的奴,并不是当差的,该怎样称谓你难道还不知晓?”
“奴才知错。”管家立即道,这语气里隐隐多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知错便好,莫要等有一日这事传出去了,落了面子。其实吧本宫的颜面丢了不打紧,只是太子的颜面却是万万丢不得的。”西门涟笑吹纤指上艳红的蔻丹,“太子的颜面一丢,后果如何……”
她只是笑,后边的话没有说完。
管家打了个寒颤,“奴才谢太子妃教训。”
“知道,便退下吧!”西门涟摆摆手儿,朝紫莹看上一眼,“送管家一程。”
管家谢恩,紫莹送了他离开。
西门涟左手托腮,眼眸似阖微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圈绝美扇形仿若蝶翼。
右手的食指却是有节奏地在石桌上敲着,宽大的袖子将皓腕完全遮盖,也将那一只弯曲的大拇指下一点寒芒尽遮。
远处看,她姿态慵懒如猫。
娇小,柔弱,惹人怜爱。
君少扬一身朝服未换便来寻她,见到的便是她这般慵懒的模样,唇角一抹笑弧微勾,足尖一点过灰色鹅卵石道,飞身直往凉亭而去,伸手一捞,人坐下时便已经将她娇软如水的身子给拥在了怀里。
“小洛儿,可有想我?”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儿,与她额头相抵,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翼,亲昵的问。
“想你,你便来了。”
西门涟眉眼皆含笑,下颌微抬,柔软的唇瓣凑到他弧线优美的唇边,烙下轻盈一吻。
“不够!”
君少扬不满足她蜻蜓点水的触碰,就跟让吃惯了大餐的人一下子被逼着吃清粥小菜一样不满足,话说完便是深吻住她的唇,暴风骤雨般卷入她檀口里,勾出她的热情。
她毫不保留地回应着他,却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将因他突至而滑下的短匕收了进去。
“呼……”
顾忌着这里不是私人空间,君少扬在近乎失控的时候结束了这火热的吻,一伸手将西门涟拥在怀里,头深埋入她的颈项,喘着粗气,灼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绸料尽喷在她敏感的颈窝。
西门涟分明感觉到一阵酥麻感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里突然的渴求,让她难以自控。
却在这时,紫莹去而复返了。
她看到亭子里犹如交颈鸳鸯的二人,俏脸一红,正欲告退,却被西门涟叫住,“说吧!”
紫莹心里叫苦,却只能低下头去,“管家举止轻佻轻浮,有些小聪明,却上不得大台面。”
君少扬听到关于管家的评价,正要抬头,下一刻却有一只微凉的小手从他中衣探入,从他肌肉紧绷的小腹直往他结实的胸膛上游移而去。轻如羽毛搔过,让人身和心都为之痒痒。
他欲低斥作乱的她一声,却听到她清冷的声音道,“凭何看出来的?”
似乎,一点都不曾受到影响一般。
从这声音,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此刻一本正经宛若谪仙的模样,但是她的手却在做着最为大胆的事。
可偏是这样,也更刺激。
她既爱玩,那他怎么可以不奉陪?
君少扬悄然一笑,下颌微抬,不轻不重吮着她犹如白玉般的侧颈,也学着她一般探入她衣内,比之她的轻柔,他的动作确实恣意张狂,大手所到之处必然留下烙印。
西门涟身体绷紧,脸色却和平日丝毫无异。
紫莹回道,“他一直在套着奴婢的话,问的都是关于您的事。而且还暗示奴婢,只要奴婢愿意委身于他,便可同他一起享荣华富贵做人上人,而不是苦哈哈当奴婢伺候人。”
西门涟冷笑一声,“那你便随他去,必要时候可透露本宫的消息一二。”
这般冷然说话,手的方向却是倏尔一变,直滑而下往他小腹下边而去。
轻研磨。
感觉到他呼吸急,她面色依然淡定。
还玩上瘾了?
君少扬挑眉,凤眸中灼红光芒一闪,也有样学样。
一按、一揉!
一挑、一捏!
无声的交锋,隐于华丽的袍服内,石桌下。
外人,难见丝毫。
低着头的紫莹不知道,只应,“是。”
“你该做的都做了,下去吧!”西门涟淡淡道。
“是。”紫莹退下。
她一走,君少扬就抬起了头来,咬着她的耳朵道,“该做的,你做完了,我还没做完。”
“你,关我什么事?”西门涟笑出声来。
“夫妻一体,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君少扬环住她的手臂更紧了一些,侧过头,灼灼的眸子望着她。
“哦。”西门涟扬高声调,笑得像一个小恶魔,“我刚到小日子的事,也能算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