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为难地看向董公子,却被董昌荣凌厉眼神震住。“先前我们在东门外沙滩上闲玩,见又一大群女子尾随着那边的白衣男子出来。小公子上前玩笑一句‘你很嚣张啊’,那白衣男子无礼,置若未闻。小公子怒起,所以言语冲突起来。白衣男子与是拔剑断了我们十二个手下连同小公子的手筋!”小五子说着,还特意解开有手腕山缠着的纱布上前给醉酒卫神二人过目。
“云公子,小五子所言可属实?”慕容奇皱起眉头问云清,一下手便断了十三个人手筋,玉面修罗心肠丝毫不比青衣修罗软啊。
“卫神大人,还是小子来说吧。小子当时正好与云兄同行。董公子直换云兄为‘小白脸’,云兄不理会时,董公子恼怒起来,吩咐手下人毁去云兄面貌。”寒夜躬身一礼。转身对董昌荣轻抱一拳。“董堂主,想来综合小五子与小子所言,你已了解清楚。”
董昌荣对寒夜点头回礼,向醉酒卫神道:“我已知悉。这点小事还劳驾醉酒卫神二位大人出面,实在惭愧。犬子一向不肖、专好惹是生非,这次惹到玉面修罗,虽被断了手筋,也算好事。知道自己废了,以后也收敛点,好歹不会再逞勇斗狠丢了xing命在别人手里……青平,给老子滚回去禁足半年!半年内若敢跨出堂门,老子废了你双腿!滚!”
小五子赶紧拉着仇视着云清的董青平弓着腰出门去了。
“董堂主海涵,这个事,我这朋友也做的过火,改ri我们定登门致歉!”寒夜没料到董昌荣会如此处理,忙轻抱一拳道。
“好说好说,青白修罗名头,本堂主闻名已久,什么时候方便,二位少侠请来东升堂,好让本堂主尽下地主之谊。”董昌荣微笑着道,仿佛被云清所伤人中,没有自己儿子般。
醉酒卫神相顾一眼,慕容奇道:“常闻东升堂为东升镇龙头,向不以为意。如今看来,有董堂主这般人物在,东升堂不坐大才是不可理喻。”
“惭愧,惭愧。堂中宿务繁忙,堂里弟子又好惹事,我不便久留,就此别过,改ri堂里备下美酒佳肴再请醉酒卫神二位大人赏光亲临。”董昌荣与身边三人躬身抱拳礼过。“我们一行就先告辞。诸位留步。”
寒夜与戚怜一般痛醉酒卫神样,抱拳送走东升堂一行。
“这个董昌荣,心机深沉得可怕,你们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卓凌感慨到。
“你们青白修罗是怎么一回事?专找强横的仇家结下?不是强横的对手你们还看不上眼了?”慕容奇没好气道。
“二位前辈,小子看你们年轻时也是美男子,若当时有人换你们‘小白脸’,还无端要毁你们的容,你们会不会比云兄做得更过火?”寒夜轻轻拍了个马屁,身后的云清与戚怜都暗地白了眼。这小子,可真说得出口。
醉酒卫神却很享受,眼神上挑,回想起年轻时光景。“这话倒也在理……你小子进步很快嘛。我们才说董昌荣心机深沉得可怕,会溜须拍马的青衣修罗怕是更不简单!”
一边小院里的三个女人听寒夜说了处理结果,只有花无雨并不意外。“当着醉酒卫神二位大人的面,董昌荣自然不好如何计较,但是废子之仇岂能善了?今后我们要多加小心提防。”
“喂喂,你一向道我惯常惹事,这次不怪我了吧?”寒夜见氛围有点沉闷,转移话题道。
四个女人齐齐白了眼寒夜,戚怜笑眯着眼道:“也得怪你才是。若没你这号绿叶衬托得云清这朵红花格外耀眼,如何有那些花痴女子不知羞地尾随?若无那些花痴女子尾随,董青平如何会吃飞醋要给云清毁容?归根到底,都是寒大公子你的不是!”
云清无聊地扫了戚怜一眼,自回房去调息。
另外三个女人忍着笑,深以为是地齐齐点头,“就是就是。”
寒夜失笑摸了下额头。“算你们狠。”
“师兄,我若是你,就不与云公子同行。”小青老老实实地道。
“所以你是小青,我是寒夜。”
回到东升堂的董昌荣将六位客卿召集起来。“今ri犬子被玉面修罗断了手筋,沦为废人。也不怪你们六位失职。但是犬子怕是再不愿见到你们……今我每人支付你们十万白银,算本堂主给你们的解雇费。之后你们所行所为,与东升堂再无干系。望,好自为之!”
董昌荣将好自为之四个字加了重音。
六人本已是老江湖,又在董昌荣身边跟得久了,闻言便知道董昌荣的意思。若是正常解雇客卿,多给一月薪金即可。一月薪金只三百两而已!
卢先生先前未曾动手,此时领银票却不犹豫。“董堂主客气,我等理会得。”六人领好十张万两银票后,齐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