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出那样一副画面:女生不小心摔了膝盖,男生很疼惜的说我背你回去,然后就在夕阳下,背起了女生,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河堤边。河边的风很大,吹乱了女生的头发,女生因为疼眼睛还是红得跟兔子一样的颜色,但是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都他妈想扇自己一个耳刮子:感情我平时*丝气息尽收,到我情敌面前,我开始文艺狗了。呵呵,这什么逻辑!
想要骂两句什么话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是却发现,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能够骂好。
憋了很久,我才很愤愤的问覃曼,“卧槽,两个人都好到这个地步了,为毛球不在一起?这个样子,和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吗?只是有没有个名分而已了吧。”
见着我炸毛小受一样的表情,覃曼觉得比较好笑的,只是哼唧了两句,“年轻人嘛,谁晓得他们怎么想?”
我没有再接话了,因为我觉得关于曾晨宗,我也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曾经希望我们能一起二的那个人,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们有他们的约定,有他们的记忆,是我插足不进去的。
我忽然就懂了那天曾晨宗为什么直接的拒绝掉我,却又比较担心的送我回来。也许,在他的心里,我真的只是一个趣味相投的朋友吧:腹黑、*。呃,这是个恶趣味。
不过,想起他这段时间在躲着我,我还是会很难受: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我能够远远地看着你都好,但是为什么连我想要看看你的权利都要剥夺我的。
然而我的垂死挣扎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他的态度太明显: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那段时间,我心情很低落,一向二到无穷大、叽叽喳喳不得安分的我,竟然在短时间内,当了一回安静的美少女。
转眼已经是圣诞节,我和覃曼都对于这种洋节是没多大兴趣的,但是覃曼有自己的圈子,一群人不过寻了个节日的由头就去热闹去了。覃曼见我这段时间憋屈,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想想她的朋友居多,我孤零零的一个人难免不合群,还是不去算了。
周维也过来问我要不要跟他的一群美国朋友一起过节,一群外国人过他们的节日,我也凑不上热闹,所以我也拒绝了。
一个人猫在租房看动漫,平时很欢脱的动漫,这会儿也变得有些索然无味。外头人群熙熙攘攘,我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的人群,忽然有些感慨:大学三年,都说最重要的就是人际关系,但是因为我的宅腐属性,似乎我的人际关系圈子,小得有点儿可怕呢。
我苦笑了两声,看看手机,差不多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么晚了,覃曼还没回,我一个人在租房里,还真是冷清得还可以啊。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的感觉,这感觉,让我大过节的都很窝心。
“操,老娘一个中国人,过个屁的洋节啊!”我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带着点儿不甘的味道。
我这边骂得起劲儿的时候,敲门声却响了,敲得很急促,我不禁有点儿纳闷:这大半夜的,覃曼应该带了钥匙啊。
“谁啊?”我提高嗓音问了一句,但是没有听到回音,只听到了一阵更加急促的敲门声。
我心里毛了一下:卧槽这大半夜的,敲门还不带吱声儿的,我又是一个大姑娘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了想,我回厨房拿了把菜刀。
等等,会不会太霸气了点儿?想了想,我又换了把水果刀藏在身后,抖了抖衣服,佯装霸气侧漏的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