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说毕业谈是真的现在不想谈想等到毕业,还以为他送我回来是因为对我多多少少还有一点感情的,种种我的还以为,没想到最终不过是他不好意思接受礼物,顺道送我回来,然后把礼物也还给我了。我的心一抽一抽的:曾晨宗,你拒绝人的方式还真够狠的,一丝转圜和幻想的余地都不给我留下。
上楼的时候,情绪再也绷不住,眼泪决堤。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租房里走,直到开门进去了,回了自己房间,将自己反锁在屋里,我才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大半夜的,我的声音很大,租房这边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我估计整个这一栋应该都能听见我的鬼哭狼嚎了吧。
“曾晨宗我操你大爷!”我哭着,将阿狸丢在床上,然后鞋子一脱,往床上一蹲,整个人就开始毫无形象的蜷着嚎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压抑不住的想要把所有的难受都吼出来而已。
我摸出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根神经接错线了,就播了覃曼的电话。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和萧嵘花前月下吧,可是我脑子里也没管那么多了,这个时候我不找个人陪我聊聊我觉得我会压抑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覃曼这个死妮子看来也是个夜猫子还没来得及睡,“覃曼你在哪儿?你快给老子滚回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这两句之后,整个人的腔调就变了,哽咽的带着哭声,“老子好难受……”
覃曼那边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儿,给急得半死,等我哭巴巴的给她讲完,她却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你等等,我们在外面吃夜宵,一会儿回来安慰你啊,别哭别哭。等着啊,等老娘回来安慰你啊!”
虽然经常是我跟个糙汉子一样,傻逼兮兮的,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样子,显得很女汉子,但是从心理承受能力上来说,覃曼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实比我强了千万倍。这个,是从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中看出来的。虽然我喜欢嚷嚷罩着这丫,但是事实上,是这货罩着我的内心的时候多。
不一会儿,敲门声就响了,我有点儿懵:你他妈回来这么快?一边也没顾忌形象,就那么眼泪鼻涕挂了一脸,就去开门。
门外是站着人,但是不是覃曼,而且我也忽略了覃曼自己是有钥匙的这一点。是周维,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就扑上去了。
我的眼泪鼻涕糊了周公鸡一身,哭得真跟个傻逼一样,以至于晚归的人看见我们俩这样,还以为出啥事儿了,神色怪异的瞟我们一眼。
“陈歌,你怎么了?”周维显得有点儿僵硬,身子都绷得笔直的,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沉默。
我擦擦鼻涕,因为哭太猛,感觉鼻涕什么的堵在鼻子里都成了一股热流出不来了。那感觉很难受,偏偏呼吸还只能靠嘴,一抽一抽的,嗓子干疼。
我没说话,转身就进去拿了纸擦掉鼻涕和眼泪,然后抓过钱包就关门了。
一把拽住周维,他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要去哪儿?很晚了。”
“陪我去晚晚场!”我回答道,“狗日的不就是个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娘忘性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