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杰克船长的宝贝还真不少,白海山来到了舱外,从韩小玉的手中接过来那个圆筒往远方观瞧,只见夕阳下一大群海鸟近在眼前……
“真是太神奇了!这是今后航海的必备工具。”白海山说着,急忙又跑进船舱,为了杰克船长的尊严,白海山没有使用偷字,问道:“这也是你从爱基斯摩人手中得来的吗?”
这句话仿佛勾起了杰克船长的伤心之处,揉着那只独眼,声音呜咽着答道:“啊,不,有一位意大利那不勒斯的修道士流亡的时候,到了我们村子,他差点饿死,被我的妻子安娜所救,作为报答,他送给了我好几副透镜,我偶然间发现,把两个透镜叠加在一起时,能把远方的物体看得清清楚楚,于是,我就制作了这个望远镜,用来看星星、看月亮,但我在看太阳的时候,被炽热的光芒烁瞎了一只眼睛……”
当白海山把这番话翻译给大家伙听的时候,把那些士兵们差点给乐趴下……
朱辉呵斥道:“不许笑,这有什么好笑的,杰克船长这个发现太伟大了,他为此还损失了一个眼睛,他的妻子安娜夫人也为此付出了生命!”
白海山默默地点了点头,把玩着这个望远镜若有所思,继续问道:“杰克船长,请问这位那不勒斯的修道士为何流亡?”
“听说他看罢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对神学产生了怀疑,写了一些批判《圣经》的文章,因此触怒了教廷,宗教裁判所指控他为异端,革除了他的教籍。但他却毫不动摇地坚持自己的观点,为了逃避审判,他离开了修道院,宗教裁判所四处通缉他,他在整个意大利都没有立锥之地,于是,他越过了阿尔卑斯山流亡到了日内瓦,在那里又遭到了加尔文教派的迫害,这才捻转到了尼德兰的阿姆斯特丹……”
未等杰克船长讲完,白海山迫不及待地问道:“请问这位修道士叫什么名字?”
“乔尔丹诺?布鲁诺乔尔丹诺?布鲁诺。”
白海山听罢拍起了巴掌,大声讲道:“二位公子、韩小姐,请你们给我记住布鲁诺这个名字。将来若是有机会前往欧罗巴,你们一定要会会这位值得尊重的布鲁诺先生。”
有人来给大家送来了晚饭,吃饭的时候,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张狗儿起身要去点灯,白海山赶忙给他递了个眼神,杰克船长见状,急忙脱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水晶球和水晶头骨上,坐下来继续吃饭。
“白老船长,既然大家同在一条船上,我保障不会再惹是生非,这水晶球和头骨还是由我来保管吧。”说着,杰克船长用衣服兜起这两样东西就想往外走。
白海山站起身来,拦住了他,讲道:“慢着,杰克船长,天马上就要黑了,我想看看你到底会什么样的占星术?”
杰克船长知道自己斗不过白海山,只好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呵呵,这、这一时半会也教不会你,等有功夫再说吧。”
张狗儿夺过来水晶球和头骨,和朱辉、韩小玉一起来到了甲板上,遥望着漫天的星斗,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过了大约有一刻钟,水晶球中黑白双鱼泛起了蓝光,四周那些气泡一样的星星点点排成了线,其中一条长线指向了水晶头骨,于是,朱辉抱着这个头骨在甲板上四处游动,水晶球里的那根线指向了头骨所在的位置。
朱辉仔细观察水晶头骨的颅腔,发现里面的气泡也排成了长短横竖不一的线条,其中有条最长的那一根始终指向韩小玉,随着韩小玉的挪动而有轻微的变化,而其他的那些短线则没有任何改变,而此刻,韩小玉正在拿着那根水晶手指。
根据水晶头骨颅腔里的放射状的直线判断,在大洋的西南和东北方向,应该有不少水晶人身体的部件,看来,杰克船长的所作所为,完全凭着水晶球和头骨的指引来判断的,而他可能根本不会什么占星术。
搞清楚了水晶球的秘密,三人又回到了船舱,发现杰克船长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快要睡着了。
“白老前辈,你问问这个洋鬼子,如果说不是我把那根手指从切-罗伊的身上弄走的话,这个独眼龙会不会杀掉他?”麻三问道。
于是,白海山便问道:“请问杰克船长,这根手指原来装在一个印第安人的手上,如果不是被他偷走的话,你们追到圣迭戈大教堂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们本来是奔着圣迭戈大教堂来的,可头骨显示,那块水晶改变了位置,让我们找了良久才寻到码头。如果这块水晶还在那个印第安人的手上,我们会杀掉他,然后放把火烧掉大教堂,让那些愚蠢的神父去死吧。”杰克船长颇显愤怒地答道,看来,他虽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却已经和教会里的神父结下了深仇大恨。
一切都不出乎意料,白海山也十分感慨,对麻三讲道:“你这个混蛋误打误撞救了切-罗伊和门多萨神父一命,不过,今天我来提醒你,再有小偷小摸的行为,就剁掉你的手!”
麻三诚惶诚恐地作了个揖,低头答道:“白老前辈就放心吧,我今后再也不会偷东西了。”
“好!二位护法澳主听真,今后麻三再出差错,就剁了他的手!”
夜深了,张狗儿押着杰克船长去休息,白海山打发走了麻三等人,把水晶头骨和手指收藏好了,让朱辉和韩小玉拿着水晶球和望远镜来到了甲板上。
“白老前辈,杰克船长本想放弃那个水晶头骨,用女娲娘娘像和两块河图洛书青石板蒙混过关,一定是携带着水晶球另有企图,你不觉得吗?”朱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