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追心跳回忆的打赏~~)
陈玉成任职典圣粮,不仅要应付天王、东王与北王的索取无度,还要管着下面将士的嘴,偏偏南京百姓只要有机会就逃亡,短短两三个月间,已经跑了好几万青壮年,这使得生产越来越受影响,也使得他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可这时,他已经不好意思开口讨粮了,太平军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羞于启齿啊!
王枫却得理不饶人,锐目一扫,又道:“王天、东王、北王,各自有多少王娘,请问翼王数过没有?你自己又纳了多少王娘,你可敢当面说出?
王某尚是一介布衣之时,就时常听人提起翼王的侠义,却不料,见面不如闻名,要照我看,你翼王与那三王纯属一丘之貉,无非是顶着义军的名号专行荒淫享乐罢了!”
石达开依然满脸羞愧,不吱声,洪宣娇不禁暗暗叫好,但表面上仍是俏面一沉,责怪道:“王枫,你少说两句,翼王不是你讲的那样,在南京诸王中,只有翼王心系苍生。”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石达开更觉羞愧难当,无奈的苦笑道:“石某枉举大义的旗号,实则不过是一卑鄙小人,王兄弟教训的是,石某受教了。”说完,竟然向王枫一躬到底!
从内心来说,王枫认为自己当得起石达开这一礼,这无关于石达开的身份高低,而是现代人对古人都不可能存有敬畏感,但在现实中的身份,石达开是五千岁,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师帅,差了十级都不止,大大冽冽的受下,或许石达开不会在意,可是陈玉成难免会有想法,而陈玉成正是王枫的拉拢对象之一。
王枫赶忙闪向一边,谦让道:“翼王不怪罪我口出狂言,王某已感激不尽,哪敢受如此大礼?翼王请起。”
石达开站直身子,颓然叹了口气,满脸的唏嘘之色,还带着一丝淡不可察的茫然。
王枫又满脸诚挚道:“翼王的胸襟令王某佩服,错非是翼王,若是换成天王、东王或北王中任何一人,王某断不会有以上言语,方才不敬之处,还请翼王见谅!”
石达开摆了摆手:“王兄弟你骂的好,想我石某人,亦纳了美妾数十,家有豪宅占地数亩,回想起来,实在是愧对天下百姓啊,也难怪人民畏我太平军甚于蛇蝎,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我只能从自身做起,恐怕影响不了天王、东王与北王。
天王耽于享乐,愈入膏荒,东王北王争权夺利,均视对方为眼中钉,如此天国,确是令人失望,莫非你打算与我天国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