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黑衣人惊恐的看着那黑衣人女子手拿着剑,一剑一剑的劈在了她自己身上,每一次剑落下之后,她的肌肤连着衣衫一起破裂开来,鲜血淋漓。最要她们感到诡异的是,她伤成这样,似乎丝毫不觉得疼痛,嘴角还泛着一抹浓浓的笑意,好似在享受这整个过程一般。
黑衣人们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最后不知是谁开始带头,尖叫一声“公主饶命”之后,就撒了腿的往树林深处跑去。
将士们准备趁胜追击,但却被墨倾璃抬手制止了。
众黑衣人见此,纷纷效仿,没一会儿,只要能跑的黑衣人就都跑的没影了,仅剩下一些受了些伤的黑衣人。
看着纷纷抱头鼠窜的黑衣人,墨倾璃的嘴角微微勾起,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谓穷寇莫追,这些人没了一个能领导的人,那剩下的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对她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纵眼望去,她们这边的兵将也都受了一些大小不一的伤,继续打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想利用这些黑衣人,告诉她们幕后的那个所谓的门主,她,墨倾璃,可不是个软柿子,她(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获了救的月瑶跑到墨倾璃跟前,猛的在她面前跪了下去,“奴婢无用,请公主责罚!”
“有手帕吗?”墨倾璃看着剩下叫饶连天的黑衣人,淡声道。
月瑶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从怀里拿出手帕,双手递上,“公主,奴婢护主不力,请公主责罚!”
“败在哪里?”墨倾璃接过手帕,眼神认真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月瑶想了想,说:“奴婢进了林子,本时时刻刻小心,却不料见到一对妇人倒在地上,似是被人袭击,于是奴婢就……中了圈套。是奴婢没用,竟连这小小的圈套都看不出来,请公主责罚!”
“你不是没用,你是心太善!”墨倾璃将沾满血迹的手帕丢在刚刚被她挖了心的女子的身上,抬眸望向伤残的人群,淡声道:“在这里,你的这些善良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周围的人。你不害人,人却害你。”
月瑶受教的磕头在地,“谢公主教诲。”
“起来吧!”墨倾璃樱唇轻启。
“璃儿。”奈陌满脸担忧。
墨倾璃朝他扬唇一笑,她知道,她的此举不仅让对方对她心生畏惧,但同时也让她们自己这边的将士对她有了畏惧之心。放眼望去,除了从她公主府带出来的亲卫兵以外,其余兵将竟无一人敢抬头望她,更无劫后重生的喜悦。
但墨倾璃她又不得不这么做,她不能让她们后面的道路走的更加艰辛,她不能让她们因为她而时刻生活在恐惧当中,所以,此时的震慑是极有必要的。
“若不是公主相救,臣等必定被那些刺客杀个尸骨无存。臣多谢公主救命大恩,臣无以为报,今后定为公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墨倾璃眺眼望去,只见李静拖着受伤的身躯,带着她的夫君,以及刚刚苏醒的李茗香和宇歌等人跪在地上,高声道。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心脏在墨倾璃毫无察觉之下,又细不可见的微颤了两下。
李静这么高声一喊,众兵将才仿若后知后觉。
是啊,若不是公主相救,她们刺客焉有命在。虽说公主的手法有些残忍、诡异,但若不是这残忍、诡异,那些黑衣人哪会这么轻易离去。
想到这里,众兵将心里亦产生愧疚之情,纷纷匍匐在地,高呼:“今后定为公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声音绵延不绝,震飞树林里栖息的鸟儿。
天色已经不早,她们若是在选择其他地方休息,怕是没这么容易,所以还是决定再此地歇息一晚。
那些还未逃走的黑衣人,虽说里面也有些咬舌自尽的人,但也有些贪生怕死的。
李静是惯会使用这些贪生怕死敌方的人们的,在一阵威逼利诱之后,虽说没有得出她们背后那个所谓的门主是何人物,但是起码逼迫她们做一些打杂的闲事。
例如清扫战场,又例如去打猎做晚餐等等。
对于这些有安全隐患的黑衣人们,有的将士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认为这些人极为不安全,还是杀了为上。
但李静倒是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她认为虽说这些黑衣人确实不安全,但她们亦身负重伤,且她们的许多兵将亦受了伤,若是还做一些杂物,怕是伤会好的更慢。还不如利用这些黑衣人,做一些杂事。等她们这边的兵将身体大好之后,再杀不迟。
墨倾璃倒是觉得李静的方法可行。
吃饱喝足,墨倾璃坐进马车里,此时的戈玥冥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躺在马车中的榻上,奈陌和沐天琅则是因为白日法力有些消耗,闭目恢复。